李玉会算账,心里算盘一扒拉就知道爹娘撑起一个大家族有多难了。
“玉儿来了,快来,正好炖了甜品你吃一盅。”
“先缓缓。”
李爷爷笑出声,“不好好上课又犯错了,谢夫子温和谆谆善诱的教导方式,咱家孩子都是狼崽子,得下狠手,你多盯着点给紧紧皮子。”
他家五百多口人,都要吃饭。
天也黑了,李玉这才顶着月光回府,跟前小丫头拎着灯笼给照亮。
“没事,会好起来的。爷爷说明年让小的进学堂读书,年纪小点也不怕,先跟着哥哥解解闷闹腾去,比在家强。”
“行,听老太爷的,只管来接人,在家闹腾的我脑仁疼。”
“听您的。”
“送去酒楼做菜了,我送了些肉去老爹相熟的几个将军的军里,送回礼,剩下留着家里走礼,挨个送了一圈。”
儿子略小,还没入学,家里没成年男人,爷爷说让他们这批孩子早点入学,怕放在母亲老人手里养娇了。
“相信我,能行。你来打,他来教,正合适。光打不教也不行,打皮了更麻烦。知错要改才行。”
接着又去了两家老弱,家里只有老人和半大孙子寡妇,这都是英烈家眷。
以前二婶也给帮着干,现在人没了,就是叔奶奶他们强撑着干,连半大的姑娘都顶上了。
“我今儿把熊孩子抽了一顿。”
“婶子,我带了药还有几块腊肉,全哥上回说要吃我做的腊肉腊肠,我给拎了些过来,吃完了使人吭一声,我再给你拿,自家养的猪。”
“要不我去跟杜家漏个口风?”
李玉陪长辈说了一会话,逗了会弟弟才离开。
“哎呦,我一个老婆子,还劳姑娘想着我,不敢当,姑娘瘦了,人也黑了,可得保养着才好。”
谢夫子是文人,都是打手板心,这对李家孩子来说就是挠痒痒,都不算惩罚。
老太太也心疼的摸着李玉的手拍了拍。
十七婶是寡妇,丈夫死在西北战场,留下一儿一女,女儿大些在学堂读书,就在今儿跑步挨抽的那批人里头。
李家孩子野性十足,以前二叔亲自教,也是直接上手打。
“放心,我这没啥大事,你呀操心的命,受累。”
李玉想到了杜家。
李爷爷摇头,正了脸色,“玉儿,咱不能干这事,那我们和那个总兵有什么区别,一路货色。马场是你和兄弟们抢回来的,他送你说得过去。可再送马就不合适了,做人要有底线,不能越过底线,马我们自己买。”
“行,那我过段时间等船回来挪出钱来我再去买马。”
李玉听了立刻低头认错,不能养成习惯把杜家当钱罐子使,那就是扒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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