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公孙武达坐直了身子,眉头挑了挑,怒声向陈坤问道:“到底是哪一个小羔子做的?!你快快讲来!”
“回大老爷话,”陈坤小心地抬头看了两位老爷一眼,然后小声地回答道:“凶手是,魏王,李泰。”
“什么?!魏王殿下?!”公孙武达与公孙文达同时站起,老哥俩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惊讶。魏王?一向以仁德,礼仪着称的皇上第四子,怎会做出此等龌龊阴毒之事?这比说凶手是刘鹏时还难以让他们相信。
过了良久,公孙文达又坐下身,率先开口向陈坤问道:“陈坤,这种件事情事关重大,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讲,你确定这次的消息确实属实?不是又被什么人给误导了吧?”
“二老爷!”陈坤红着脸,毅然向公孙文达说道:“将军府的秘探,决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这次的消息,若是再有差错,坤愿以人头献之!”
“那倒不至于,”公孙文达知道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伤了人心,便冲陈坤摆了摆手,道:“老夫并非是不信于你,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罢了。你且将探到的详细情况说上一遍。”
陈坤是公孙府根底的家将,从小在公孙府长大,公孙武达公孙文达自是信得过他。所以并不存在信不信任的问题,只是这次他带来的消息着实是大了一些。大到完全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魏王,那是什么身分?皇帝老子的儿子,未来皇帝的候选人之一,是他们公孙家能惹得起的么?
公孙文达看了公孙武达一眼,他这个大哥行事虽然有些莽撞,也得罪过不少朝中的权贵之士。但是有些地方公孙武达是绝对不会去碰触的。其中皇子就是其中的一项。不结党,不营私,也从不依附于某位皇子。大走中庸之道。
所以他们公孙府断是没有得罪过魏王,魏王更是没有理由派人来行刺公孙贺兰。
难道他是冲柳一条来的?这就更不可能啦,柳一条虽有些本事,但终归还只是个农夫,这一辈子更是连三原县都没有出过,怎么会有机会去得罪一个堂堂的魏王呢?
“二老爷,”陈坤弯身回答道:“经属下百般查证,前几日出手行刺少主的那个阉人,姓何名清。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个内侍,今年已有七十二岁,武艺高强,习有少林金钟绝艺,一般刀枪都难以伤其分毫。他于三年前,被魏王的密府收录,因武艺高强,一直被任命为密府首领,专门从事对一些重要人物的刺杀任务。”
“密府?那是什么?”公孙武达觉得有些不对,听起来这个魏王李泰,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这个属下也是刚刚得知。”陈坤说道:“密府是魏王殿下于贞观七年,私底下秘密组建起来的一个小型死士组织。收录的全是一些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是魏王用来剪除异已主要臂膀。”
看了公孙武达和公孙文达一眼,陈坤接着说道:“这个密府,是属下在密查凶手的过程中偶然发现的。它的主要密会地点,便在长安城东郊外的‘归一山庄’,密府的人数大概有一百二十余人。现在统一由一个叫做姚洪的人管理。”
死士?刺客?这个魏王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他还敢刺杀朝中的大臣不成?
公孙武达看了公孙文达一眼,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想起公孙贺兰身上的伤势,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狰狞的狠色。
魏王又怎么样?皇子又怎么样?敢伤我公孙府的人,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坤!”公孙武达厉声对陈坤说道:“你去派些人,悄悄地去把这个密府给我端了,记得一个活口都不要留!我要让他知道,敢伤我小兰儿的下场!”
李泰不能杀,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下也不能杀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