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一条的话,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由得都是一阵的失望,同时怜惜地看了豫章一眼,两位神医都没有办法,难道这孩子真得要再熬个四年么?二十岁的老姑娘,又不能生孩子,还会再有人娶么?
见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不再言语,柳一条也乐于落个清闲,冲周围的房老头,程老头儿几个老人家礼貌地示意了一下,便独自饮酌起来。
恍然间,柳一条发现,房遗爱身旁的那个小丫头正在不停地注视着自己,柳一条浑不在意地举杯冲她示意一下,轻笑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去吃他桌上的酒菜。
对于历史上的高阳,柳一条虽然不齿,但是,因为与己无关,他倒也不甚在意,更何况,现在的这个高阳,还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小丫头,柳一条虽不想去招惹,但也不会生出什么恶意。
不过,柳一条没有注意的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高阳看他的眼光,比之刚才,又明亮了几分。
难怪豫章姐姐会喜欢这个柳一条,高阳的嘴角轻轻勾起,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有本事,有魅力,行事不拘小节,且还吹奏得一首好曲子,确实很让人心动,比她旁边的这个房家老二强了何止十倍?
要是能早一些遇上他就好了,高阳在心里轻声叹息,对于柳一条这种有妇之夫,她与豫章一样,都没有什么可能,更何况,现在她也已嫁作他人妇。
高阳瞥了一眼她身旁的房遗爱,忍不住又是一番的厌恶,身材高大,面容简陋,腹中空空,与她心中那种文质彬彬,才高八斗的书生相公,相去甚远。
唉,高阳轻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她已没有反悔的余地,所能做的,唯认命而已。
又看了一眼柳一条,高阳端起酒杯轻喝了一口闷酒,便乖乖地坐在那里,不再去多想。
晚上的宴会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在坐的都是一些王公大臣,像柳一条这样的闲人并不多,匆匆地吃了几口饭菜,叙了一下家常,在李世民走了之后,也便都散了开来。
柳一条被程咬金拉着,一路就赶回了卢国公的府坻,对于柳一条今晚所吹奏的那个《梁祝》,程老头可是眼巴得很,一个劲地催促着柳一条去给他写将出来。
看老程这般的着急,不知他是急着去皇上那里献宝,还是去他的那些老友面前炫耀,一个曲谱而已,柳一条也不甚在意,直接进了老程的书房,提着毛笔,便按着这个时代音律曲调的规则,挥笔便给程老头儿留了一篇。
正如柳一条先前所说,有了曲谱,随便找一个稍懂音律之人,便可将这曲《梁祝》奏出,在柳一条写完曲谱回房睡觉的时候,程咬金便着府上的乐师试吹了一下。
因是第一次吹奏,有些生疏,节奏上也有一些脱节,不过大致的音调却是差不太多,只是他们吹奏得都没有柳一条那般圆润耐听而已,让老程再也找不到在房府大厅,听柳一条吹奏时的空灵感觉。
知道曲谱无误,程咬金便拿着曲谱,得意地出了门去,直到晚上很晚,才从外面转悠回来,看他脸上的表情,这一晚,他老程过得不错。
第二天一早,柳一条起床到程府的演武厅活动身体,发现老程他们爷仨儿,竟都事先到了场地,且程处默程处亮哥俩儿,正赤手空拳地掐在一起对练。
弯身给程咬金行了一礼之后,柳一条也站在一旁为程处默哥俩儿掠起阵来。
程处默与程处亮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高大,强壮,都是那种喜欢横冲直撞的力量型选手,两个人掐起来,比的是耐力,拼的是蛮力,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分出胜负来,看得久了,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毫无技术性可言。
弯身向程老头行了一礼之后,柳一条便轻声走到演武厅的一解,又开始练习起他的截拳道来。
直拳,勾拳,摆腿,侧踢,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绁习,把身体完全舒展开来。
因为不是在自己家里,行动之间柳一条也都做了一些收敛,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招式之外,还有痛快地的呼喊之声。
程咬金坐在演武厅旁的椅子上,喝着下人们刚烹制出来的冰镇酸梅汤,看着厅中两个儿子的角斗,还时不时地向柳一条那里瞥上两眼。
很快,他便被柳一条的这种独特地练功方式给吸引了过来。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地花哨,而且看柳一条每出一拳,或是一脚,所带出的力道,都让老程这个老将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