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在大厅上，比起其他人都在偷瞄，看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如今被抓到了他面前。

按理来，平常人都该惊慌求饶。

她的面上依旧平静，还这样反问自己？

“你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嗓音悦耳好听，犹如琴弦拨动，却偏偏带着一丝的淡漠凉薄。

千秋想着先前听到的各种传闻。

他出身戏子，如果拿着唱腔，该是很好听……

顾盛宗微微皱眉，看着她眼眸依旧朦胧，似乎还走了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去。

他有些不悦，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微微用力按下。

“嗯？”

“……”

千秋回过神来，感觉到他掐住自己下巴不算，还按着自己嘴唇。

“顾大帅。”她依旧慢悠悠道：“你这样，妆可是会花的，特别是口红……”

顾盛宗垂下眼眸，倒真松开了她的下巴。

他收回了指尖，果然看到指腹上沾染了绯红的颜色，还带着半个唇印。

千秋的视线顺着他的指尖看去，道：

“你看吧，粘上去了。”

他没有理会，抽出了身边的帕子，轻轻擦拭。

他的嗓音慢条斯理，：“谁派你过来监视我的？”

“我什么时候监视你了？”

“大厅。”

千秋哦了一声，道：“有什么证据吗？”

“我跟我身边的亲兵，亲兵长，可都亲眼看到了。”

他的嗓音愈发淡漠，“你难道不是一直在大厅盯着我吗？”

千秋顿了顿，问道：“所以，你是把我当奸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