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遭海贼放火焚烧,小子将书放在自己房中,现在两本书都已毁在火中了。”陈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你……此乃先祖留给陈家的宝藏,便是算上沙贝陈家,我陈氏广东三族是所有的资财,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就这么毁了?没有抄本?”一直语气和缓,甚至有些仙风道骨的陈家叔父此时须发皆张,怒吼连连。把旁边的陈邦彦都吓了一跳。
“实在是这书太过吸引人,自从发现后,小子一直在读,确实没有时间抄写,不过小子记性很好,能默写下大半。”那两本书都是百万字以上的着作,亚当斯密和马公恩公写的又不是网文,陈良怎么可能默写下来。但是解释权在他手中,他写什么祖宗就写了什么。
老人似乎还未消气,直接命人拿了笔墨纸砚,让陈良开始默写国富论。陈良写着写着却发现在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书的样子,最令陈良惊骇的是,眼前居然是严复的译本,自己没看过啊。看着翻书的手指上那个玉扳指,他终于明白了,那是穿越到现代的陈良的手!
直到深夜,陈良写了近万字,手腕收不住,便改成口述,由陈邦彦纪录。而陈家叔父竟然一直陪同在侧,待到三人都挺不住了,才吩咐仆役端上酒菜,三人慢慢叙谈。
“贤弟真存了教化西人的心,不打算考科举了?”陈邦彦此时对这位表弟,很是热心。
“时不我待啊,祖宗书中曾言,华夏千年治乱之循环,皆因无法以有限之地,养无限之民。可现在西人愈发富裕,人口日益增多,他们打破这种循环的方式,就是将人民送到海外占领之地,如此一来西人之强不可限制。现在又用传教来将西人之思、之神播撒到世界,如果不在此时下手,那我圣教将何以自处?”陈良说的是正义凛然,隐藏自己不想当大明最后一个状元的心思。
“一个秀才还是必要的,当了秀才才能免路引、着襕衫、免劳役。”陈邦彦刚考上秀才,肯定要普及一下秀才的好处。
“小子驽钝,少时未曾进学,四书五经都读的粗浅,恐怕是不易啊!”陈良还在推辞。
“一个秀才而已,即使不曾读过经文,也不过反掌之劳。你安心墨书,待到十月再来寻我,自然便有一个秀才。”老爷子听着陈良的丧气话,满脸的轻视。
什么?不是都说秀才是文曲星,很难考的吗?怎么在你嘴里就这么轻松?
看着陈良惊讶的表情,陈邦彦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秀才,他人要考,也是不易,但是读书人要考,便如匠人造桌椅一般,按图索骥,容易得很。”
难道大明的秀才是可以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