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日葡关系急转直下,朱印船也不曾再到过澳门,而是转向会安交易,但是维耶拉面前的陈良却笑的非常灿烂。
“和他们有仇的是葡萄牙政府,与我这个大明香山澳人有何干系,况且我的府里就坐着一位会安华商。”
陈良的府中却是有一位会安来客,只是他没有坐着,而是对着洪门的大水缸不断挑战憋气世界纪录。
维耶拉心中念头急转,对于他们这一代葡商,中日贸易对他们来说就是暴利的代名词。
“我想那些中国帆船的载货量太小了,对于这样的生意,您需要朋友的帮助。”
两个奸商都露出了自己的职业性微笑,郎有情,妾有意,商人之间有买卖。你来我往间一条从澳门出发,过文昌七州洋到会安,交易生丝和白糖换取日本白银,然后在升龙进行大炮换大米贸易,过琼州海峡回广州的小三角贸易航线就规划出来了。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货呢,还有钱,你知道一次朱印船贸易至少要组织10万两的货物。还有航船的费用,那也是一大笔钱!”热衷传播负能量的维耶拉再次泼冷水!
面前的商人步步逼问,在谋划多时的陈良眼里却有如捧哏:“我们可以和东印度公司一样,实行股份制,那么钱就不是问题了。但是有一点我们两个必须先把公司成立起来,这样我们的舰队才能抵充股份。”
东印度公司和股份制这两个词,在地处亚洲的澳门依然充满神秘的吸引力。不过维耶拉也只是兴奋片刻,就开始质疑这样是否摊薄了利润?
“如果我们能够垄断这条航线,每年几十万两的利润,但只凭我们两人是吃不下的。只要我们能够限制个人持股数量,那我们就能阻止伯太略这种巨头将你我二人吞噬。如果整个澳门的葡人都拥有我们的股份,想一想,我们在澳门会是什么样的地位。”陈良的声音有如魔鬼的低语,不断地诱惑着维耶拉从金币之中走向微茫的远山。
不过陈良打算继续扮演好撒旦的角色,继续勾引着维耶拉的灵魂:“如果我们再把眼光放得远一点,一旦战争爆发,那么我们是否能接受一小块土地充当我们派遣雇佣军的报酬呢?到时候无论是商栈还是殖民地,经费就会变成天文数字。相信我,在上天的示意下,我看到我们会用炮弹和中国商品攻陷整个南洋!把公司的战旗插到天竺的东岸!让奥斯曼的苏丹也为我们的公司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