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仔细的端详着相衍的神情，在看清了他眼底的别扭和莫名奇妙的自责之后又叹了口气。

以前是她在纠结，现在说出来了她心里好受了，可是相衍却成了那个被困住的人，如同过去的她一样，无法挣脱。

“相衍，我一直都分得清的！”

司颜笑着抚上相衍的脸，轻声道：“那个人成熟稳重，身上的戾气很重，而且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神秘感，尽管面对着我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温柔如初。”

相衍脸色微变，不甘心的道：“我会对你更温柔的，比他做的好，比他更温柔！”

“我知道！”司颜笑着，“你不知道当我知道原来也有人默默爱着我的时候那种讶然和感动，就算是被他们当成可有可无的物件一般背叛丢弃的我，也是有人爱着的！”

相衍心中猛地一阵抽痛，她从来就是被爱着的，盛之远夫妇，文家和叶家的小姐，还有那个玉风镜……那么多人爱着她的。

可那个时候，被藏起来的她，是不被大家知道的，没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却也是最孤独的。

司颜似是真的释然了一样，继续道：“所以当我知道他爱着我，知道他为了我做的那一切，知道他的虔诚和爱之后我很感动也很愧疚。我可以爱那个人，但不是对你的爱这样，只是像好朋友好妹妹一样爱他罢了，愧疚和自责也是如此。”

那个时候的她，哪里会去爱什么人，只是愧疚罢了。

相衍不喜她这么说，握着她的手也不由得捏紧。

还好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但同时又觉得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