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芝眼疾手快的捏住了钟秀梅落下的手腕,一个使劲,钟秀梅就疼的龇牙咧嘴,眼底都是震惊和盛怒,“你反天了,竟然敢对我动手!”
沈国强见状暴跳如雷,扬着竹条就冲上来。
沈妙芝迎面抓住了竹条,虎口被竹条抽过来的惯性震的一阵巨疼。
但她顾不上疼,趁沈国强惊诧走神,一抽一带,竹条就到了自己手中。
沈妙芝一手捏着钟秀梅的手腕,一手将竹条另一端指向沈国强逼停了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如果我犯了错,你们打我无可厚非。
但是想拿我发泄出气,想都别想。
也许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两个人,但是我要拼起命来你们也讨不了好。
要是我想不开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把火烧了沈家也不一定。”
钟秀梅手上挣扎的劲松了下去,沈国强也不可置信的退了几步,两个人一副不认识沈妙芝的样子。
“反了反了,有当女儿的这么和娘老子说话的吗!”
沈国强虽然气的头顶冒烟,但是看着沈妙芝犀利如兽的眼神,到底没敢再有所动作,哆嗦着手指着沈妙芝来回踱步。
沈妙芝冷冷的瞥了沈国强一眼,“你们在沈星河沈星梦面前才能称之为父母。
在我面前,只能算魔鬼。”
钟秀梅一整个被沈妙芝疯魔般的话惊吓到了,这么些年他们对沈妙芝不管再狠,沈妙芝都从来没有怨言,一定是陶长义这个贼小子为了娶到沈妙芝,给她灌输了什么歪思想同化了她。
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
沈国强双眼乱闪,捶胸顿足的坐在了门槛上,“你是老大,是弟弟妹妹们的榜样,我们对你自然事事严苛。
早知道你会这么忤逆不孝,当初还不如生下来就把你掐死。”
沈妙芝讥笑出声,“别再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我洗脑,我听够了。
既然当初没掐死我,那你们今天就得好好受着因果。”
钟秀梅咽了把口水,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妙芝,我们没说要拿你出气,是今天事情发生的太多,我们当父母的实在接受不了,一时气不过才忍不住动手。
你刚刚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有几个孩子的家庭,哪个不是对老大严苛些,你也不要想的太偏执了。
今天你一大清早就去集镇卖鞋垫,晌午饭也没吃,又遇到这么一遭,肯定又吓又饿,妈去给你做碗面先垫垫。”
边说钟秀梅边给沈国强使眼色,沈国强黑着脸跟着她进了堂屋。
穿过堂屋来到后面的小厨房,沈国强压低了声音说,“她这么忤逆反叛,你还给她做面吃,是不是糊涂了。”
钟秀梅眼底闪过阴毒和怨气,“你没听见她刚刚的话?要是打她一顿,她脑子一抽风真烧了家,得不偿失。”
“我哪里会不知道,我是怕这样惯她一次,她次次拿这话要挟我们。”
沈国强闷闷的朝灶膛里塞了些干树叶。
钟秀梅眼底也是憋闷,把面团想象成沈妙芝,下了狠劲的揉扁搓圆,“先观察观察再说,实在不行就赶紧找个条件好的,狠狠捞一笔彩礼,把她嫁出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