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梦气的跳脚,可是沈妙芝背对着她丝毫不受影响。
她强忍着把沈妙芝拽起来的冲动,换了一副颤抖可怜的嗓音,“大姐,你知道我最怕黑,你让让星梦好不好?”
沈妙芝呵呵,“都是女孩子,你怕黑,我就不怕了?
跟我说废话,还不如去找你的好弟弟商量。”
沈星梦气的舌头打结,“毕……毕竟你都睡了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习惯了吧?
可我从来没在那睡过,会做一晚上噩梦的。
这样好不好,这两天你还是继续回去睡,等我上学了,你再过来我房间睡,这样总可以了吧?”
礼拜一,爸妈就会拿户口本到市里换结婚证,想睡她的床,没门!
沈妙芝摇了摇蒲扇,“享受要及时,今晚就算你说破天,我也不会回鸽笼的。
不然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呢?”
或许明天她就不在沈家了,和老公睡不香吗?
临末不享受一晚,都对不起她一身的蚊子疤。
沈星梦却心里一惊,以为沈妙芝意有所指,看着自己粉色的床单被压的褶皱巴巴,她的心里就想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可是现在又不能和沈妙芝撕破脸。
忍,只要再忍两天就一劳永逸了!
沈星梦翻着白眼走出了堂屋,只能取了个蒲扇发疯的扇着风平复心情。
不一会,钟秀梅两口子搀着沈星河,一起湿淋淋的走进了院子,沈星河怀里还紧紧的抱着滴水的校服。
三个人又累又气又后怕,要不是钟秀梅两口子追的及时,沈星河铁定溺水了。
只捞到了校服,其他的衣服都飘到了堰塘中央,为了命只能放弃。
见沈星梦在堂屋打着转,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沈国强阴沉着脸问,“你又怎么了?”
沈星梦跺了跺脚,委屈巴巴的说,“爸,大姐二话没说就占了我的床,说她今晚不回鸽笼睡了。”
意识到自己也极自然的说出了鸽笼两个字,沈星梦郁闷的想咬掉舌头。
“什么!”
钟秀梅脸上都是歇斯里地,沈星河回过神也双眼发狂,他刚才可是差点因为沈妙芝被淹死了!
沈国强眼底也有震怒,一家人冲到房门口,看着已经睡的微酣的沈妙芝,脑袋里已经想象着怎么把她揍的四分五裂。
可现实是,一家人一个拦着一个,试着把床上那个刺眼的身影想象成五百块钞票,这才不至于情绪崩溃。
最后,自然没有人愿意去睡鸽笼,争执了一番,沈国强和沈星河睡,沈星梦和钟秀梅睡。
而粉色床单上的人儿,在睡梦中露出了酣甜的笑。
清晨,沈妙芝边伸着懒腰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这么多年才让你享了一晚上福,委屈你了。
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咱们同福共难!”
来到鸽笼,果不其然,没有人愿意睡在这里喂蚊子。
她轻手轻脚的把床板掀开,取出里面的两个证件,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