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芝捂着自己的脸,有些烫手,明明不是懵懂少女了,可在陶长义的眼神下,依然溃不成军。
总之,他们又向彼此靠近了一大步,余生可期。
为了不打扰陶长义,沈妙芝开始动手拆电冰箱。
是通体晶白的雪花牌电冰箱,上面冷冻下面冷藏,看起来又一百多升。
虽然和后世比起来小的不值一提,但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家家都能拥有的轻奢品。
刚费劲的放好电冰箱通上电,卫生间里响起了淋水声。
沈妙芝去房间,把陶长义平时穿着睡觉的白色背心和短裤找出来,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卫生间外面的圆凳子上面。
把装电冰箱的纸壳子收好放进了床底下后,其他的东西也都一一规整到合适的位置。
劳动了好一会,心里那些杂念也烟消云散,沈妙芝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晃着脚,看着烟火气逐渐充盈的小家,思考着明天摆摊的细节。
陶长义一出门就看见了沈妙芝准备的衣服,暖意撞进胸腔,回想着她刚才小鹿惊慌的眼神,唇角的笑意不在是一丝弧度。
走到客厅,东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沈妙芝正在沙发上发呆,穿着拖鞋的脚像两个钟摆,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动着。
沈妙芝见陶长义头发微湿的出来,脸上又泛起红晕。
赶紧起身,抱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睡衣,和陶长义擦身进了卫生间。
陶长义边擦头发,边倾听着水声,感觉悦耳又踏实。
听见沈妙芝快出来,他赶紧躺在了沙发条上。
他能进房间睡吗?
她刚刚说自己是属于她的,她会愿意吗?
沈妙芝忐忑的走出客厅,陶长义的样子仿佛已经熟睡,沙发条被他欣长的身子占满,感觉逼仄极了。
她眼底涌上一抹心疼,要喊他进房间睡吗?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别有所图?
想到明天还有一堆的事情,沈妙芝很快摈弃了脑海里的想法,轻手轻脚的把小台扇插上,对向陶长义。
随着灯灭,陶长义慢慢睁开眼,眼底漾开了些失落。
扭头,房间灯关了,房门却并没有关上,微凉的风吹来,失落随之而散。
前半夜沈妙芝觉得有些燥热难眠,可到了后半夜竟然有微风吹来,让她一夜好眠。
清晨一睁眼,发现床对面的小椅子上,红色的风扇正嗡嗡劳动着。
她心里一甜,和陶长义在一起不过几天,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仿佛轮廓都渐渐模糊,苦涩痛苦仿佛也不再记忆深刻。
她从箱子里翻出以前的衣服,一件灰色棉布短袖,一条黑色的麻布裤子。
没有照镜子沈妙芝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老气横秋。
穿了几天裙子,感觉再度穿回厚闷的衣服,身上不由就泌出了汗意。
最舒服的,还是脚底自己纳的千层黑布鞋。
陶长义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客厅边看报纸边等她。
他穿着白净的确良衬衣和西装裤,和结婚那天一样帅气逼人。
沈妙芝收拾好,挎上自己做的小布包,就和陶长义一起出了门。
两人刚走到院子里,楼上传来脆声声的呼声,“陶大哥!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