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颜汐抱在怀里,眨眼间消失在集市之上。
“姐姐!”
陌汐疯狂的叫了起来。
······
北辰风云来到安乐楼,那安乐楼的老鸨扭着水桶腰,咧嘴露出招牌笑容,脸上厚厚的脂粉唰唰的往下掉,故作娇媚的声音从她那张红艳艳的血盆大口中溢出:“哟~~~这不是欧阳府的公子嘛,尊驾大驾光临,真是让小楼蓬荜生辉呀。”
这北辰风云自小来到欧阳府,经常和欧阳慕天结伴外出,欧阳城百姓基本上见过他,只是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欧阳慕天在哪里。”
似被寒冰包裹的声音传来,老鸨愣了一下,好冷漠的男子。不过别忘了她是谁,她掌管这安乐楼都二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哟,来我这安乐楼都是找姑娘的,公子您却来找男人,公子还是乐呵乐呵再找人嘛,姑娘们,好好照顾这位公子。”
老鸨话刚说完,一群庸脂俗粉便从四面八方向北辰风云涌来。
北辰风云凛冽的目光一扫,安乐楼内温度骤降,众女心惊胆战的挺住脚步,不敢向前。
老鸨心里也直打寒颤。
“他在哪里?”
骇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欧阳公子在···在嫣然姑娘的···房里,恐···恐怕不方便···。”
老鸨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那北辰风云面具下的两道寒光射向她,当即改口:“老身这就让人去通知欧阳公子。”
“不用了,我亲自去。”
“啊···那老身给公子带路。”
老鸨说完就往楼上走去,腿还直打哆嗦。
欧阳慕天正在安乐楼二楼的一间房间里。
坐在桌子边看着前面弹琴的嫣然,眸似秋水,眉如远山,果真是清水出芙蓉啊。欧阳慕天又赞叹了:“嫣然姑娘人长得美,琴也弹的好,真是才貌双全啊。”
嫣然脸一红,“让公子见笑了。”
欧阳慕天可是欧阳城赫赫有名的欧阳府家的公子,人长得高大俊美。虽说她嫣然是卖艺不卖身,可哪一个来找她的客人不是一进门就对她动手动脚,偏偏这欧阳慕天是个真君子,每次来安乐楼都是找她喝茶听琴并无其他,嫣然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美女也爱高富帅啊。
看着欧阳慕天,嫣然心里好不着急,她真想主动向他表露心声,可她是淑女,也做不出这事,而且她更怕这么做了欧阳慕天会当她也是轻浮女子。
欧阳慕天脑子在极速搜罗赞美的词,刚欲出口,就听见“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欧阳慕天在此,谁敢造次!
“敢踹我的门?找死啊!”欧阳慕天看向门外,大喝一声。待定睛一看,那踹门的却是北辰风云,此时阴冷的目光正在沐浴着欧阳慕天。
欧阳慕天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凳子一歪人就坐到了地上。
“我找死?”
看不见面具下的表情,但从声音判断,他很愤怒。
“啊,误会误会,”欧阳慕天急忙起身,拍了拍屁股,狗腿子似的赔笑,“是你呀,你不是跟踪颜汐姑娘和白公子去了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哼,我不回来又怎么会知道你丢下两位姑娘不管,自己跑到青楼作乐?”
“哎呀,云,你误会了······。”
欧阳慕天还想解释,北辰风云却恶狠狠的盯着他,目光像尖刀似的想把他千刀万剐,他识趣的闭上嘴巴。
“跟我走。”
“啊,是。”
欧阳慕天像太监似的弯着腰跟在北辰风云后面。
剩下屋里的嫣然和门口的老鸨目瞪口呆,二人对望,不敢置信,刚刚那是欧阳慕天吗?
北辰风云和欧阳慕天走出安乐楼,欧阳慕天卑躬屈膝地看着北辰风云,乞求道:“云,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刚刚不是骂您呀,这事儿您千万别跟我爹说呀。”
欧阳慕天心里那叫个怕怕呀。他爹本来就不高兴他进出青楼,以前还为这事儿管他禁闭,那密室里的日子真是难熬啊。这次可不得了,丢下救命恩人在大街上不管,自己跑到青楼,还骂了云,云要是生气把这事儿告诉爹,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到欧阳慕天这副德行,北辰风云真想踹他一脚!恨铁不成钢啊。
“别废话,陌汐姑娘姐妹在街上被百姓砸,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云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呢,你说是吧?”
“还狡辩,回去再跟你算帐!”
“哦~~~。”
欧阳慕天有点蔫了。
二人原路返回,走到刚刚陌汐姑娘被砸的地方,却远远的看见乞丐似的陌汐在街上大叫。
“姐姐!”
陌汐清醒之后看见颜汐被人打伤,又被带走不知去了何处,她暂时没有法力,留在原地不知是什么情况,失了分寸,只知道疯狂地大叫,此时嗓子都有些哑了。
北辰风云大惊,跑上去忙问:“陌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颜汐姑娘和白玉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