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你现在要活下去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妖尊是很厉害，但是现在这个世界我比他清楚，他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炼制丹『药』的材料。龙血的力量过于强大，你身体无法直接吸收，我来炼化的话剩下能给你的也不多，『药』效又不够。所以我，魔君之剑，是唯一能救你的。”

剑灵话不带喘地说完一大段话，大吸一口气，“呼，累死我了。”

“我把你引入我的空间已经用光了我这十五年积攒的力量，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苏雨静静地听着。

剑灵竖起食指，“如果你想活下去的执念够强，就随我修行魔道。这样，你就能借助我剑身的力量，修复身体。”

他竖起中指，“或者，大不了六道轮回我在跟你几千年，反正也就那样，小爷我想开了。”

苏雨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剑灵跟随她这么久，知道她这是在思考的模样。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堕入魔道并非不能恢复，只是代价极大，而且容易再次堕魔。”剑灵解释道，他却知道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生灵挣脱过魔道的束缚。

但是即使苏雨现在不选择这个，假若她此行并未受伤，待她大仇得报之后她也会『迷』失自我。

与其在『迷』茫中变成一个低等魔族，不如现在就借助魔云剑的引导，成为一个能够控制自己心智，掌握自己力量的高阶魔族。

这些东西剑灵不能跟苏雨说，否则就超出了引导的范围。到时候苏雨就会直接灵魂脱离识海，带着剑灵去轮回前等待。

“你喜欢妖尊吗。”剑灵见她犹豫，出言提醒她。

“你舍得苏宁风吗？还有迦夜，妖尊是不会管他的，除非你醒来。”

“狐狸。”苏雨眼前出现了一只端着酥饼问她吃不吃的美男子。

那个保护她，教会她如何活下去的哥哥，还有在她有危险时二话不说提刀就上的黑影。

“你的命好不容易被救下，你舍得去死吗？大将军尸骨已寒可冤仇未了，妻儿死在他保护的人手中！你舍得死，让那些人不用受一点惩罚吗？”

剑灵的语气越来越激昂，苏雨自我思考意识在消退。剑灵这时候的身影已经有些飘忽，但苏雨如今的心灵防御很强，如果现在放弃一起都将功亏一篑。

“你不需要臣服于任何人，也没有人会臣服于你，你将拥有自己的道，魔君无法干涉你，你也不属于魔界。苏雨就是苏雨。”

不需要臣服这一句话，瞬间击溃苏雨最后的坚持。

苏雨还不想死，她才刚过及笄之年，父亲的仇还没有报完。涂山子归还在等着自己

涂山，子归？

苏雨眼前一黑，浑身上下突然没有了气力，她昏『迷』了。灵魂的昏『迷』，不单纯是意识上的昏『迷』。

那个少年透明度已经到达百分之九十五，看见晕过去的苏雨终于松了一口气。

妈的，这丫头居然那么难哄，怪不得当年魔君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把她哄到手。不试不知道。一试人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