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罢了。”

“已经有人看到过我跟你在这里。”

“不，他们只看到了你。”苏雨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第五初南闻言确实惊恐了一瞬。

他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两秒再睁开，刚刚站着苏雨的地方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她。

或者说，根本就注意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有意思，你早就算计我，即使你对这里一无所知，也不影响你把我设计进你的局，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是一个人手中的棋子，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棋子。”苏雨亲自掀开了他刚才没用掀起来的帽子，将隐藏在下面的眼睛露出来。

即使模糊，也不模糊。苏雨看他很清楚，第五初南却看不清她了。

“苏长宁。”第五初南念叨着苏雨的假名，“你一个接一个的给我惊喜，让我越发欲罢不能了呢。”

第五初南抬手挥了挥，苏雨满意地看着第五初南的人去传播这条消息了。

“那今晚呢？”第五初南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下午鸿夏赌坊的老板邀请我去玩什么，但是后来我没去。现在有点兴趣了。你带路？”

“他居然邀请你了。”

“听你这个语气很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苏雨不解。

“那个人是我的，故交。他几乎不近女色，也不会轻易邀请别人。能参加他的宴会的人，向来都是一方毫雄。”

苏雨挑眉，“你这样说我就更有兴趣了啊。走吧。”苏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第五初南颔首一笑，如同一个绅士。

闲来无事，第五初南看起来又很闲的样子，苏雨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摸他底的机会。

苏雨能够感觉到他不是和第五初晨一个辈分的人，但他名字又是初字辈的，十有八九这个人，也是用的假名。他的辈分，比第五初晨要高。

第五初晨认识涂山子归也认识苏雨，万年的忌讳第五家族依然没有放下，鬼谋的他们，或许早就看到了这一天。

苏雨走在第五初南的身边，比他慢半步，在路人眼中只能注意到的是第五初南，苏雨被当做了背景。

身为背景，苏雨更加注意不去惊扰到别人。

这种“不存在”的方式只是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一堆人都看向自己，当然是无法再被无视。

“鸿夏赌坊只是一个小店而已，你也只是恰好闯入了其中。他邀请你的话，是在苍歌拍卖行。”

“拍卖行？”还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寻了一天的拍卖行，终于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