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本来有更轻松，更舒适的生活。何必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眼下也就算了，等到那位回来，就是真正的今日生明日死的生活了。”涂山子归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酒，虽然难喝，但还能解解馋。

“生而不养，断指可报。生而养之，断头可报。不生而养，永生难报。”段尘喝了一口，“呸，呸，呸。这什么啊？你不是有好酒吗，拿这种狗都不喝的玩意，闹谁啊？”

涂山子归嘿嘿一笑，将酒壶直接对嘴喝，“你不喝我喝。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殿下是你养父啊？”

“滚。他是我哥。喂，给我留点。”段尘抢过酒壶，涂山子归对嘴喝他也不嫌弃，也直接对着嘴就喝，一闷一大口，酒烈又呛，还有杂质。喝得他猛咳。

这话引起了涂山子归的注意，他坐直身子，定了定神，“什么意思啊？”

涂山子归还从戒指里拿出了可乐，这稀奇玩意还是在夜琴杳那里顺的，结果苏雨就是不想吃东西，也不用吃。他就给搁置了，这大半夜没个过嘴的东西，他就想起了这饮料。

“尝尝。”他拉了一罐塞段尘手里。

段尘喝了一口，这冲上来的气给他咳的，差点就过去了。

“慢点喝。”涂山子归看得特别乐，这人，有意思。

“这什么东西，甜甜的。还怪怪的。”段尘皱眉，“这什么字啊？”

“别管这什么字，不喜欢就给我喝。”涂山子归侧身撑在旁边的柜子上。

放眼望去，在银白的月光照耀之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箱子，不远处海浪在风的吹动下，撞着礁石变成了碎花。

海风咸腥，而且这里比较湿热，如果不能适应，还是很难受的。

段尘瞪了他一眼，后退了一点点，小小口地再试了一点。他还是喜欢不起来这个味道，咂咂嘴，全是甜腻的味道。

“还是酒好。”段尘道。

涂山子归耸耸肩，不喜欢不喜欢呗，自己觉得还不错就行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段尘问，“现在虽然按你说的也不是不行，但终究是没个头。也大半个月过去了。”

“有是有，说来现在我没想到的是主神区和外缘区居然分得这么清楚。在这里根本就打听不到主神区的情况，还得找从里面出来的人才行。还得是情报足够才行。还有就是，我们现在需要物色那些能够收服的人。”

段尘皱着眉，他摸摸下巴，“苏雨……也不见得一定会在哪。你怎么肯定她没有进里面？”

“因为在里面，难以站稳。她现在要找我们也是一样的问题，足够强大的情报网。以我们这几天看的情况，是没有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孩的消息。码头也好几天，也没有听到什么情况。只能说明她不在沿海区域，更不在这个地方的附近。”

段尘摇摇头，“麻烦，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