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有一部分的记忆，被你们给封印了。”

“没错。按照段尘和琉璃的约定，只有时候到了，才能让狐狸解开这个封印。想要的，还是保护你，让你不会因为这一段的记忆受到伤害。”

“为什么这么说。”

“孩儿乱言，反为真话。不可将你放在玉清数十年，回到神界以后因为你自己三言两语把自己害了。”

“琉…父亲他，当真少了一魂？”

“应当还在段尘手上。等一会，他们两人回来，你自己询问便是。无论你恨还是不恨，也不过是保护你，罢了。”

第五初南打开窗，但苏雨已经不在了。

苏雨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房间，今天睡得时间太少了，这么晚还出去这么一趟，回来还扯皮了这么些个时间，她衣服都没换，倒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没有多久，涂山子归回来。他处理好自己身上的血迹之后，蹑手蹑脚地帮苏雨换了衣服，才抱着苏雨躺下。

这些记忆，对苏雨来说已经太过久远。她也曾一度遗忘这一段记忆，若非第五琉璃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涂山子归的提示，否则她能说出来的，更加粗略简单。

但涂山子归，他睡不着，虽然真的很困也很累。

如果苏雨不能炼器了，她，岂不是说没有大用了。

“等。”

迷迷糊糊中，苏雨好像说了这么一个字，涂山子归蹭了蹭她的背，没有应她。

既然苏雨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心虚和畏惧，而且眼下处变不惊坐怀不乱，也就是说苏雨还有足够的筹码来维持她的计划。

不过，能把苏雨逼到要去苏墓冢，寻求先人的帮助，看来也是下狠手了，不惜闯入轮回之地去主宰殿破坏阵法，会是谁干的。

涂山子归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你没睡啊。”中午，苏雨才醒。

“你睡了好久。”涂山子归应道。

苏雨翻身压在涂山子归的身上，“昨晚办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

“苏台……一个月能拿下吗，我们一个月后离开。裂空之门的爆发确实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我怀疑，殿下动过，他要回来，肯定也是借助裂空之门回来。”

涂山子归摸着苏雨的背，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有人轻轻敲了门，询问他们是否去用午饭。

苏雨撑着涂山子归的胸膛支起身子，垂下的乌发扫过涂山子归的脸。

“一个月绰绰有余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涂山子归扶着苏雨坐好，捋了捋自己杂乱的头发。

“小心点，昭楚，琉影，都在奇宫城。”

苏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神界而言不过只过了三千多年而已，但这天地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个用智谋来局限他人行为的那些，已经不再姓夜，已经变成第五。

除了这第五以外，目前为止也没有其他人让苏雨感到困扰。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梅泽华这小子，肯定会来到狐狸的定制屋，涂山子归要去等着。

他本想带着苏雨一同去，但苏雨和段尘要去孙屏那里，奇宫城这边孙屏势力好不容易拿下，不能轻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