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心伤口四天前就痊愈,其后他刻苦训练,按照脑海中的虎拳动作,兢兢业业的练习,不敢有丝毫倦怠。
可惜,人是有极限的。
白齐练拳后才发现,武之一道是真的难。
练拳,不可不练,也不可贪练。
若练拳次数太过频繁,超过自己身体恢复极限,第二天就浑身酸痛,没有丝毫力气,反而会拖累自己的练习进度。
所以白齐只能循序渐进,缓慢练习着拳法。
在此情况下,白齐不免心中有些怅然,毕竟他现在的环境可不是太安全。
正思索间,白齐抬眼看见黄飞鸿领着两名士绅模样的老者走入内堂,一人身着黄色绸缎马褂,另一人则穿着青色绸缎马褂。
“谢谢各位父老兄弟的错爱,飞鸿无德无能,怎么能担当这道德重整会会长重任。”
黄飞鸿面带笑意,口中满是谦虚之言,向面前两位马褂士绅推辞道。
“你不用谦虚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一个有道德观念,到哪才能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少年老成的人。”
青马褂士绅摆了摆手,面带笑意的说着。
“所以我们特意准备了一块正人君子的匾额,贺你的新馆开张,祝你双喜临门。”
黄马褂士绅也笑盈盈的开口,面容宛若一朵盛开的菊花。
黄飞鸿听见马褂老者的话,面上笑容更甚,对他们拱了拱手,忍不住回头看向挂在门上的正人君子匾额。
“你的徒弟教的可真好啊,各个都生龙活虎。”
“礼貌端正!”
“眼如日月!”
“口若悬河!”
“真是身体力行的有为青年!”
两个马褂老头继续在黄飞鸿面前拍着彩虹屁,好话不要钱的使劲说。
白齐在一旁擦拭着桌子,听见他们的对话,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抽。
如果没有猜错,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
果不其然,一阵嬉闹声从院子传至堂屋内,黄飞鸿听见其中女子声音,顿时眉头一皱,随即跨步走向屋外。
马褂老者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顿时屋内只留下还在做清洁工作的白齐等人,他们互看了几眼,也朝屋外跑去。
“你们干什么呢!”
黄飞鸿面色严肃,看着院子内散乱的人群,再看着院墙高处开着的窗户,其内莺莺燕燕徘徊,顿时面容一黑。
“哦,没什么。我们在跟邻居联络联络感情。”
梁宽看见师父出来,立马狗头一缩,打了个哈哈。
“喂,这就是你们的师父,是个小帅哥嘛!”
窗户内的鸡姐们看见黄飞鸿出来,一群人顿时眼睛一亮,没有平常女子的羞涩,而是口中调侃道。
“收不收女徒弟啊哎。”
“哈。”
这群女子又是一阵嬉笑。
梁宽和牙察苏看见师父被调戏,连忙跑到黄飞鸿身边,老老实实的呆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脑袋。
“哼,妖里妖气!穿那么少的衣服,站在窗口随便跟别人打情骂俏,一定不是好人家,不要联络感情,听见没有!”被这么多女子当着自己徒弟面调侃,黄飞鸿重重冷哼一声,随即对着梁宽等人说道。
“明白!”梁宽和牙察苏自然不敢顶撞黄飞鸿,先应下来再说。
“拿鼓来!”黄飞鸿看见弟子们仍有不少人看向鸡姐处,眉头紧皱,张口说道。
一旁极有眼色的白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鼓及鼓槌,递了过去。
黄飞鸿有些奇怪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但并未多想,接过鼓及鼓槌后,直接敲了一首将军令。
“好一首将军令啊!”
“黄师傅的鼓打的真好啊!”
两个士绅逮住时机就拍马屁,疯狂为黄飞鸿打call。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这首将军令,是正你们的视听!”
黄飞鸿边敲边说,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一些弟子也惭愧的低下头,不再关注窗户的鸡姐。
然而恰巧此时,一首不一样的曲子从窗户处传来。
众人连忙抬头,随后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