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城,东北城区,客来酒楼。
该楼只是城内一普通酒楼,高仅二层,面积约三百平米,装饰也极为老旧。
此时是正午时分,已有不少食客来至酒楼内,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一楼大堂内,靠近门窗处有四位身着粗布麻袄之人坐于一起,彼此喝酒吃菜,讨论着最近发生的大事。
四人中,一人满脸雀斑,獐头鼠目,活脱脱一副成精的大耗子模样。
“啊啧!”
雀斑男痛饮一口碗中劣质黄酒,神神秘秘的看了三位同伴一眼,而后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听说了嘛,前些天苏常二州的关隘处发生大事了。”
“怎么了,候兄,我前些天刚从那里通过返回常州,没看见发生什么稀奇之事呀!”
雀斑男左手边坐着一额头长有一瘊子之男子,该瘊子男听见同伴之话语,当即一愣,立刻开口询问。
“是啊!候兄,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说呀!”
另两名同伴也是停下吃酒动作,一脸好奇的看着雀斑男。
“嘿嘿!”
雀斑男没有立刻回答,其猥琐嘿笑两声,紧接着慢悠悠的端起手边黄酒,饮上两口后,见吊足了三人胃口,才继续小声开口说道:
“守卫苏常二州关隘之士兵被一人全部灭杀!”
“你吹吧!能守卫道路关隘的士兵,定然是朝廷精锐,很可能便是八旗中人,该处关隘只是小关,但守卫士兵也不可能被一人尽数屠杀。”
瘊子男当即小声惊叫,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前些天他通过苏常二州时,可是认真打量一番该处的士兵,那些人战斗力绝对远远超过城内衙役。
“谁说我吹的!我侯某人一向实话实说!”
雀斑男面色一变,他高谈阔论时,可是容不得旁人质疑。
我侯某人走到今天,一步一个脚印,你们几个盲流想拆我台?
“事情就发生在三天前,不信你们寻找最近几天从苏州来至常州的人打听打听,苏常二州关隘内可是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还是一伙走商率先来至常州报官,听说官府对此事重视至极,已经派人与苏州官府交接,共同追查凶手去了!”
雀斑男拍了拍胸口,一脸笃信的说道,看其模样,仿佛曾经处于案发现场一般。
“可是,这怎么可能!那群官兵足有六七十名,不可能一人都无法逃出啊!”
瘊子男依旧满脸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之话语。
“那有什么,曾经陈近南大侠可是一人一剑,半日之间屠灭清军三百人,无一能逃。”
摇了摇头,雀斑男开口解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知道出手之人是何方高手,能有此凶残战绩。
“因为那群士兵自认为可以拿下该作乱之贼,亲自上前将贼人围住,结果看似围住对方,实则被对方包围!”
正在此时,一道陌生声音传来,加入瘊子男与雀斑男的对话之中。
“嗯!”
桌旁四人听此话语面色一变,而后皆是面色不善的向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只见酒楼门口站立一身穿破烂棉袄之人,对方身上满是泥土灰尘,似乎刚从土里生长出来一般。
该人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一副快要断气之模样。
“不仅如此,作乱贼人速度奇快无比,那些士兵则身负重盾铠甲,倒是没人能跑得过那恶贼。”
半死不活男子缓缓开口,语言却是沉稳有力。
“什么贼人士兵,阁下莫要胡言乱语,方才我们只是在吃酒聊女人罢了。”
看着门口处一脸衰样的苍白男子,雀斑男等人心中暗道晦气,这人身上不会有什么疾病吧!
他们对视一眼,而后匆匆开口,随即调转一下身躯方向,不再理会这个古怪汉子。
“额!”
酒楼门口这位面色苍白男子正是白齐,其看着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四人,无奈一笑,便欲迈入酒楼用膳。
“这位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