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顾馨暖已经不想去猜测了，就算不是上亿，只是一千万，那也是一个她无法承担的数字。

“所以，你会想跟一个负责累累的男人开始一段情吗？如果只是随便玩玩，我不想，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那么对你一点都不公平。你也负担不起，不是吗。就算这些是我的个人婚前债务，但不可能说这些债务就一定不会连累到你。那不可能的。你也知道。”

顾馨暖点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我没有资格谈恋爱，也没有资格结婚。”说出这句话对傅予寒来说是不容易的。如果是没有感觉的女孩他根本无需交代，交代了就说明，他喜欢她。

顾馨暖点点头，“如果我二十岁，我一定可以对你说我不在乎你的一切，那怕你身无分文也好，破产也好负债也好，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我不在乎你有多少负责。可是我，我今年二十六岁了。我出来社会也差不多五年了，时间虽然不长，却也明白了太多。没钱，寸步难行。别说你负债，我也有负责呢，我贷款买了一个小房子，现在房价太贵了，负债上百万。虽然对你来说也许这笔钱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也是一个不少的负担。我明白负债的感觉，我甚至有时候都会担忧失业，无法还上贷款。”

“你可以的。一百万的负债，你承担得起。”傅予寒发动车子，“我送你回家吧。”

路上，两人一时无言。过了良久，顾馨暖才说，“那……这十年你就打算一个人过了吗？”

“我目前为止并没有打算找伴，我只能这么说。将来？将来不知道……世事难料。”

“是的。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你应该不用十年就可以还清债务了。也许你认为我在说好话，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可是，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谢谢你的相信。这样吧，如果五年后，我真的还完了债务，而你还没有结婚……而我们还对彼此有感觉的话，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五年？爱情并不是童话故事，尤其是一段需要等待的爱情。”想到五年这个期限，顾馨暖都笑了，“我那时都三十一岁了，除非我决心不结婚了，才会熬到那个岁数还没有结婚吧。唉，这个社会对女人太苛刻了。其实我并非认为自己一定要结婚，但也没有独身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