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洛意欢的心里总是不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让洛意欢总是觉得要出事情,这一天洛意欢正在佛堂静修,夏滁就匆匆来报,还没等夏滁说什么,洛意欢一把拉过夏滁:“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皇上出事了?”
“皇后娘娘放心,皇上一切安好,只是本来说好了是公仪大人代行君王定,可是不知道五王爷的生母漆娘娘犯了什么糊涂,这就在朝堂闹着呢。”
“延采?这些年五王爷跟着太妃在行宫相安无事,怎么突然掺和到监国这件事上来了?”洛意欢听闻急急忙忙就跟着夏滁出去,却正好碰上了邰维楚:“皇后娘娘这么着急是要出去做什么啊?皇后娘娘现在身子还没有大好,可要仔细着才是。”
“前朝出了些事情,本宫要去处理一下。”洛意欢来不及细说就跟着夏滁去了前朝,正看见漆太妃在底下站着,身边站着五王爷仲孙延采,见到洛意欢甚至不敢多看,洛意欢走到了公仪太后面前:“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道是谁如此不识抬举,扰了母后清净。”
“还不是这个五王爷,不知道哪里来的邪劲就要来监国,皇上金口玉言交付与哀家兄长,哀家老了气不动,皇后你最是得到皇上信任,也是六宫之主,你去和漆太妃好好讲讲这为妾为庶的道理!”
“漆太妃和五王爷一直安分守己,本宫倒是也没有想到,国难当头,漆太妃和五王爷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洛意欢走过去厉声说道。
“皇后娘娘,说话可不能这么没有道理……”
仲孙延采还没说几句洛意欢就训斥道:“大胆,我在和你的母亲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看来太妃并不会教育孩子,五王爷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糊涂,难道要送到皇子局再教诲一番?”
“皇后娘娘久居深宫,想不到一出来说话就是如此咄咄逼人,天下是我们仲孙家的天下,皇上御驾亲征,也应该是皇子皇孙行监国之权……”
漆太妃还没有说完,人狠话不多的洛意欢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大胆贱妇,跪下!”
漆太妃完全想不到洛意欢来这一出,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要干什……”
“啪!!!”
洛意欢反手又是一巴掌:“听不懂人话吗?本宫让你跪下!”
“我是你的庶母,你怎么敢这么对待我??”
“庶母?哪里来的疯婆子,如此痴心妄想置国家危难如同儿戏,还妄想做本宫的庶母?本宫告诉你为什么你要跪,那就是因为本宫要你跪!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你,自始至终不过是先帝的一个妾妃罢了,再有胡言乱语,立刻拖出去就地诛杀!”
洛意欢走到漆太妃身后一脚狠狠踹在漆太妃的膝盖上,漆太妃跌坐在地,洛意欢绕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以你的胆量要找事也早就去了,怎么今天才在这里开始犯贱?如果你现在老老实实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本宫还可以承诺你和你儿子相安无事!”
漆太妃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仪家贼臣当道,我是在扞卫仲孙家的江山,你现在也是公仪家的人,你们公仪家受皇上恩惠,却在皇上背后如此作乱……啊!!!”
随着漆太妃撕心裂肺的叫喊,只见洛意欢稳准狠地摘下发簪插到了漆太妃的肩膀上,一旁的仲孙延采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被洛意欢一个眼神唤来的禁卫军押在地上,文武百官噤如寒蝉,一点动静都不敢出,仲孙延采愤怒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你这个毒妇,毫无纲常孝悌,等到皇兄回来一定要重重惩罚你这个毒妇?”
“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看着!”洛意欢抬手就把发簪从漆太妃肩膀拔出来,漆太妃惨叫连连,在地上抽搐发抖,鲜血直流,洛意欢一把扔到发簪,两只手互相擦擦手上的血迹:“再有祸乱朝纲者,当如此行,不许给漆太妃请大夫,把漆太妃和五王爷送回去,漆家三代宗亲统统杖责三十,赶出盛京,无召不得回!”
“皇后娘娘,若有黄口小儿……”
“听不懂人话吗?知不知道什么是三代宗亲?难道漆家果然如此下贱,生的孩子都是畜生吗?”洛意欢浅笑说道。
“母后,儿臣处理完了,儿臣还要给皇上和虢朝社稷祈福,就先回去了。”洛意欢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公仪太后跪安,就扶着暝色回去了,刚刚回到凤仪宫的寝殿,其他人都退下之后洛意欢一下子跌坐在床上,脸色瞬间煞白,暝色给她盖上被子说道:“刚刚看你那样雷厉风行地解决了这场动乱,心里还觉得你是很厉害,没想到心里还是虚的。”
“你行你上啊,不心疼我还嫌弃我,这种人,这种时候,怎么说都是徒劳,要是讲道理有用太后娘娘也不会把我叫过去,所以我只能这样,才能吓唬住他们……”洛意欢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仲孙延赫什么时候回来,这才多少天朝中就发生这样的变故,只怕是有心之人要开始蠢蠢欲动了……这些天多派点人看好了洛青岑,可别让洛青岑又做什么妖。”
“好,都好,你就放心吧。”
“我如何放心,我总感觉这些事情都不简单,而且……而且洛青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才是。”洛意欢想到洛青岑很可能就是自己以前以为的仪贤皇后很是担忧,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直接跟着公仪家姓,说起来倒也是洛青岑更亲近他们。
这烂摊子一下子都甩在了洛意欢身上,洛意欢只希望仲孙延赫如自己所愿安安稳稳地赶紧回回来,自己实在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