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罪,你身为长公主,在女塾里自然人人与你守着君臣礼,你却借此以为是自己的本事,并不是样样都无人可及,还日日闲散不勤,教习在你身边多年,从未改了你这个荒唐毛病,此乃罪四。
这四条罪过,本宫各罚出去十板子已然恩典,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璟娴听罢无言以对,咬咬牙跪下说道:“母后所言儿臣无可分辨,只是桩桩件件教习并不是没有说过,是儿臣自己顽劣,实在与她无关,如果母后要罚,也应该冤有头债有主,就罚儿臣吧。”
洛意欢听到这里微微笑了笑,看了看暝色说道:“到这,才是我朝长公主之行,起来吧。”
璟娴站起来,但是眼底里还是不服气,洛意欢扶着暝色起身说道:“你既然说了,你自己负责,本宫也不会打你骂你,只要你跟着本宫,去一趟诸英阁。”
“诸英阁?母后带儿臣去那里做什么?”璟娴不解。
“要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
两个人来到了诸英阁前,洛意欢轻轻推开暝色说道:“本宫和长公主单独进去,任何人不得叨扰,都在门口待着。”
这时候洛意欢把手递给了璟娴,璟娴愣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洛意欢走了进去,洛意欢走了几步忽然问道:“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子走路,是不是感觉很累?”
“母后说笑了,儿臣不敢。”
“哈哈哈……如何不敢了呢,说的也不是什么妄言,女子怀胎十月,扶着的人都觉得劳累,更何况自己怀着的妇人?生育之时更是艰难,肋骨全断一般的疼,鬼门关上看风景,血不知道要流多少……你的母亲当年,也是一样。”
听到洛意欢说起自己的母亲,璟娴的身体明显一顿,旋即洛意欢说道:“你的母亲,也和本宫一样贵为皇后,可是天底下母亲没什么不一样,我们把孩子生下来,自然都是要他们好好活的。”
洛意欢走到一排功勋佩剑之前,用手细细抚摸着剑柄,忽然一用力就拔了出来,吓得璟娴退后了几步:“母后……”
洛意欢没有搭理她的反应,把剑举到眼前,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说道:“功勋的佩剑日日都有专门的侍者擦拭保护,自然是光亮的。”
洛意欢小心翼翼地把剑又插了回去,也没有再叫璟娴来,自己扶着后腰一点点走到了太祖皇帝的佩剑之前,对璟娴说道:“璟娴,你过来。”
璟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和洛意欢隔了三步。
洛意欢伸手去拔太祖皇帝的佩剑,更吓了璟娴一跳,太祖皇帝佩剑只有历代皇帝可以触碰,她实在不知道洛意欢这是在做什么。
谁知道刚刚拔出来,就发出一股混着霉臭的铁锈味,洛意欢赶紧收回了手退后几步,璟娴下意识扶住了洛意欢:“咳咳……咳咳……这剑,估计父皇很久没有管过了,别呛着母后才是。”
洛意欢站稳了,努力抑制住自己翻江倒海想吐的欲望问道:“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啊?……明白什么……”璟娴一头雾水。
“太祖皇帝本一介布衣,这把剑曾经跟着他创造了一个王朝的辉煌,一个令人永世瞻仰的奇迹,但是如今,它和那些以前断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一堆臣子佩剑在一起,但是那些佩剑,日日都有侍者照顾,这把剑却因为自己的高贵只能这样坏掉,日积月累的,自然成了一把废铁,何复当年?”
“母后是说……我也是一样吗?”
璟娴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就知道,你是顶聪明的,这不是一说就明白了吗?兵器如此,人亦如此,纵高贵而良秀,亦应勤勉虚怀。”洛意欢说着,引着璟娴的手去摸自己的凤冠:
“魏巍皇冠,代表着无上的尊贵,这皇冠越是沉重,我们越要把脊梁骨挺得笔直,这样别人看着你的眼光才是敬仰和臣服,眼睛才打在你脸上遥不可及的骄傲上,如果你自己顾影自怜,这脊梁就会弯下去,世人的眼神就会看着笑话一样看着你的皇冠,巴不得它立刻就掉下来摔个稀巴烂。”
璟娴点点头,很是理解,但是洛意欢继续说道:“璟娴,人爬到高处,要天时地利人和,很是辛苦,但是人摔下去很简单,只需要一个轻松的放手,你明白了吗?”
璟娴看着洛意欢苦口婆心的样子心底里五味杂陈:“我自小没有长在你身边,你也没有管我,我们该是离心了很多年,如今你怎么开始……”
“以前我不是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做个母亲,忽视了你,如今既然我是你的母亲,也懂得了如何去做一个母亲,我自然是要好好教导与你的。”
洛意欢握住了璟娴的手说道:
“璟娴,你要知道,正因为我们的现在与未来都是别人遥不可及的,我们要做的事情,承受的压力也自然会是不敢想的,人想很容易,计划也很容易,难得是坚持,是战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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