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本寺已不再对外开放,如想烧香拜佛,请移步其他院寺!实在抱歉!”门缝中闪烁着一双沧桑的眼睛,他虽然说话很客气,但给人感觉是冷漠烦躁的。
“我不是来烧香拜佛的,我是来找人的!”伯苏还是一脸善意,他特意去瞟一眼门缝里的情况,那个光秃秃的小脑袋后面有着一览无余的萧条败落,台阶以及殿口都已经杂草丛生了。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找错地方了!”老和尚收回态度,就要挽手关门。
“我找夏魂方丈!”伯苏亮出十三王给自己的玉佩,他攒紧那玉佩上的绳结,宛如青石一般的玉佩摇摇晃晃地映入老和尚的眼帘,虽然很不起眼,但是里面雕刻唐岐二字却格外吸睛。
“您是夏魂方丈吧?”伯苏见老和尚呆如木鸡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心里自然有些谱。
“进来吧!”老和尚狠狠抽了个呼吸,竟有些哽咽,他拉大门缝,等伯苏跨进门后,自己又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看,然后才安心地关上门。
“他还好吗?”夏魂接过伯苏手中那块玉佩,他出神地望着,一段旧忆在酝酿着,一缕愁思在缠绕着。
“十三王现在身体不是很好,他病倒了!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是他让我来找您的,说能了解到关于满夏的事情。”伯苏叹口气,他知道皇叔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把夏魂方丈的信息透露给自己。
“呵呵……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又能怎么样?满夏已经不复存在了,叛徒这个罪名也已经深入民心,施主何必来旧事重提?”夏魂静静地走开,他穿过杂草丛生的青石街,朝殿中走去。
“可是,满夏有没有造反,您应该比我还清楚?现在还有很多满夏后辈在苟且偷生,更有一些在面临满夏暴刑的折磨,这些难道不足以让您震怒吗?您难道不也是满夏族人吗?还是您已经丧失了满夏应有的屠城仇恨?”伯苏大声嚷道,他快步跑到夏魂面前,不容分说道:“十三王说得没错,我们改变不了满夏灭亡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改变的是这道暴刑不再伤害到满夏族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穿着京门的衣服?难道唐岐他老糊涂了,指望着一个微不足道的特捕来掀开满夏旧案?”夏魂明显被说动了,但是他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那个荒谬的想法实在是让他不可置信,甚至有些警惕。
“我希望,在您知道我的身份后,能继续相信我!”伯苏面对这么一个遍体鳞伤的满夏未亡人,刽子手之子的身份一直是自己无法消除的痛。
“如果你是一个小小的特捕,那么我就算相信你,我们也无法改变满夏暴刑,因为实在是微不足道。”夏魂说得有些心酸,不是在嘲讽他们俩,而是在为小人物的天真无知感到不值得。
“我是当年北野军统帅的儿子,言伯苏!”
北野军,正是当年自己父亲率领屠城的军队,后来改编成了大唐糜西的西关军,北野军这个名号可以说是烙印在满夏族人心中的血疤,永不磨灭。虽然它是这个事件的执行者,但是满夏族人对这把杀人的刀更是憎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