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察使不必太过警惕,这件案件确实骇人听闻,但是它之所以一直停搁不动,不正是你的不作为吗?”伯苏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可是,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乱下定论,一方面会有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另一方面也是我们察使的办事不力。”霍儒说完,又头疼地继续闷酒,只见他那古铜色的脸已经开始涨红。
“这件事你们有上报吗?”伯苏回首看了一眼甄晴,因为霍儒确实已经开始不省人事,自己不得不把注意力聚集在甄晴身上。
“还没有!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我们只是秘密在调查。暂时知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察使特署的内部人员。”甄晴被伯苏这么一盯,不知不觉有些羞涩,她虽然能明确地回答伯苏的问题,但这一次排到她不敢对视伯苏的眼神了。
“就连少门长都不知道?”
“察使对还没有证据线索的未查勘案件有不上报的权力!”
“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去查了!事关重大,一直没有上报也不行,一直不勘察也不行!我也想了解这种病症,如果真的是瘟疫等疾病,那么我们还需要一些医术方面的助手!在预防疾病前我们义务诊断这个疾病的危害性!”伯苏自顾分析着,自己虽然对医术不是很在行,但自小有与药王赤邦经常打交道,自然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些了解,兴许自己对这种疾病有一些知晓也不定呢!
“言察使说得对,霍老,我们就依照言察使说的吧!”甄晴两眼冒光地回头看霍儒,只见他已经不胜酒力倒睡在桌子上,片刻的尴尬安静还能听到他熟睡的呼噜声。
“你送霍老回去吧!明天我们准备侦查工作!”伯苏起身,恢复了几分意气风发。
“诺!”
三人出来酒楼后各自告别,伯苏也叮嘱甄晴好生照顾霍儒,目送他们离开后,伯苏趁着繁华夜色自己一个人漫步着,一想到明天就要开始查案,自己也有些激动,不过瘟疫这个念头确实带有几分恐怖,但愿这不是真的。
路过君欢楼的时候,伯苏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冥冥之中好像应了谁的预约,他若有所思地进去,等走到自己熟悉的包厢时,才醒悟过来今早鸾羽的邀约,可是里面却黯淡无光,君欢楼伙计表示今晚都没有开厢,伯苏因为出酒楼后继续戴着假面,所以伙计也对这个包厢主人毫不认识,他以为眼前的特捕是找言世子的,还小心翼翼地打听着言世子在京门的经历。
“他很好,他很喜欢这份工作!”伯苏舒心一笑,假面虽然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孔,但是伯苏的爽朗笑声依旧清奇。
奇怪,鸾羽今晚都没有过来?自己失约了,她也失约了?伯苏刚开始回想起来的时候满是歉意,等听到伙计说今晚都没人来开厢,自己才松一口气,可是往后一想想,她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失约的人!还是自己早上出言不逊让她对自己失望讨厌了?伯苏又回想了自己早上的表现,难不成真的是这样子的?自己确实那个时候状态不佳,难免说话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伯苏暗暗自责地停驻在君欢楼外。
正当伯苏自己抬头准备离开时,一个眼神正在十尺外与自己对视,他几乎很肯定地盯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喜出望外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