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阴恻恻的盯着宋立新,那眼神太过于犀利与狠厉,让宋立新冷不禁的又是一个胆战。
宋立新猛吞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看着玉坤,“玉先生……”
“我要知道的是,耳坠为什么会在她手里!”玉坤凌视着他,语气中有着一抹不容抗拒的质问。
“我……我问了。但是,她也不知道。”宋立新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刻的他,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又像是行走在刀尖之上,只要他一个说话不慎,随时都会丧命。
“不知道?”玉坤重复着这三个字,那一双眼眸阴恻恻如阎王一般的盯着他。
宋立新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但是却又只能硬着头皮不让自己看起来太怂。
“是,她也不知道。丁净初并没有告诉过她。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对很普通的耳坠,是丁净初送给她的一份礼物。”
宋立新小心翼翼的说道,时不时的打量着玉坤,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然而,玉坤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除了冷冽与阴鸷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表情。
“普通的耳坠?”玉坤轻咬着这句话,那一双冷冽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宋立新,“所以,你觉得它是不普通的?”
宋立新只觉得自己心肝都在颤着。
这玉坤为什么非要揪住自己的话呢?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重点啊!
玉坤靠坐在沙发上,抬眸,用着冷冽而又阴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立新。
那逼仄的气势,让宋立新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废物。
明明两人应该是差不多年岁的人,甚至从相貌上来看,他比玉坤更年长一些。
然而,在玉坤面前,他却怂得跟个孙子没什么两样。
点头哈腰,讨好谄媚,恭维奉迎,为的只是让玉坤高兴,从而拉他一把。
这段时间来,宋立新觉得,他完全已经活得跟个孙子没什么两样了。
先是厉庭川,再来是顾厚生,现在又来一个玉坤。
任何一个人,都让他将这辈子的屈辱给活了出来。
在这之前,他宋立新也是别人趋之若鹜,阿谀奉承的对像。
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什么时候他这般低声下气的讨好过别人了?
然而这一切却因为宋云洱全都改变了。
现在只有他讨好别人,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的份。
“如果它只是普通的耳坠,又怎么会让玉先生这么上心?”宋立新笑盈盈的说道。
玉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却像是扫描仪一样,将宋立新整个人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
宋立新有一种连自己肚子里有几根肠子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云洱又为什么要把耳坠给你?”玉坤冷声沉问,“怎么,是你告诉她,这东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