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甚至往后跌去几步。
北逸上前扶住她,却被容音气呼呼的甩掉,然后又狠狠的剐他一眼。
那眼神,是带着恨意的,带着质责的,就像北逸也是那个祸首一样。
北逸见她这样的眼神,很是无语。
“那……她现在怎么样?手术还好吗?会不会有危险?”容音看着贝爽小心翼翼的问。
贝爽摇头,“清宫术,我做的。肩膀上的伤……又严重了。以后可能会有影响,还有腿上的子弹,压到了其中一根神经,可能以后走路会有点……跛。”
说到这里,贝爽已经有些哽咽了,眼泪自然的流下,“这两处的手术,保臻做的。现在手术是结束了,也不会有危险,就是会影响到以后。”
容音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眼眸一片赤红。
宋云洱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容音迈步上前,看着宋云洱。
她闭着眼睛,脸色很是苍白。
这一刻,容音是心疼的,心疼宋云洱。
“云洱,你这个傻瓜!”容音看着宋云洱,很是无奈的说道。
然后宋云洱被推进了病房。
贝爽说的话,玉坤自然也是听到了。
他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沉寂暗淡,似是在想着什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玉先生,人你看到了,请回吧。”容音冷冷的看着玉坤,很不友善的说道。
玉坤看向容音,那眼神是很复杂的。
然后沉声道,“好好照顾她,还有等她醒了,替我说声抱歉。”
容音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程淄,送玉先生。”北逸沉声道。
“是,北爷!”程淄点头,对着玉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玉先生,这边请。”
玉坤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玉先生!”容音唤住他。
玉坤止步转身,看着她。
“云洱真是你女儿?”容音的眼神是带着质疑的,亦是带着质问的。
玉坤抿唇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然后转身离开。
“保臻,跟我来。”北逸对着保臻沉声说道。
办公室北逸坐在沙发上,保臻则是靠站于桌角,两人的表情都是很凝重的。
然后北逸将一只装有头发的袋子递给保臻。
“谁的?”保臻一脸疑惑的问。
“跟云洱的做个鉴定,以最快的速度出结果。”北逸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保臻没再问什么,点头,“知道了。我一会就去。”
“贝医生说,云洱肩膀的伤,和腿部的伤,以后都会有影响,是这样吗?”北逸看着他,一脸凝肃的问。
保臻深吸一口气,点头,“肩膀的伤,你看她,反反复复的多少次了?说没影响,不可能的。腿上的伤……子弹压中了一条神经,差那么一点,就断了。虽然已经接好了,但……”
顿住,表情变得更加肃穆,“影响肯定会有,就是以后走路,会有一点跛。”
“很明显?”
保臻的眉头拧了起来,“不好说,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会跛到什么层度。得看她能下地走路后的样子
。”
“没有办法?”北逸正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