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地下室,钟饶拿着手机,看着视频里,蒋心娴与那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最后“砰”的一下,手机被他狠狠的砸扔掉。
来回不停的走着,嘴里念念有词,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一刻,他是恨的,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恨。
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自己的亲妈抛弃。
在钟敬业与他之间,在老公与儿子之间,她选择了老公抛弃了儿子。
“哈……哈哈哈……”钟饶大声的笑着,笑得很是疯狂又狰狞,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让人感到森森的恐惧与害怕。
“很好!你们很好啊!这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钟饶恨恨的说道,眼眶里有眼泪流出,足以可见此刻,他有多么的痛苦。
“我要见厉总,我要见厉总!”钟饶大声的喊着,“我有我爸钟敬业的犯罪证剧!”
厉庭川手机响起时,他正打算起身离开。
“说!”接起电话,声音是冷冽的。
“厉哥,钟饶说要见你,他手里有钟敬业的犯罪证剧。蒋心娴的也有。”
“告诉他,想要这条命不死,就自保。我不会见他。有什么事跟你说。”厉庭川面无表情的说道。
“知道了,厉哥!”
“怎么?钟饶那边攻破了?”保臻看着他问。
厉庭川勾起一抹冷笑,“都已经成一颗废子了,他还不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这就是人心,在生死面前,什么亲情都是扯蛋!”
“顾厚生这一招也是够狠的啊!不过最狠的还是蒋心娴。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我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舍弃,更不是一般的狠。”
厉庭川的眼眸里那一抹阴冷加深了几分,带着一股腾腾的杀气。
“现在呢?去找顾厚生算账吗?”保臻看着他问。
厉庭川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北逸那边安排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我做什么?”保臻一脸兴奋的问。
厉庭川凉凉的斜他一眼,“在这呆着,哪也不用去。”
“啊?”保臻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脸上那兴奋激动的表情瞬间就蔫了,“不是,你不打算带上我吗?”
厉庭川打量了他一遍,上上下下的,那眼神是充满鄙夷与嘲讽的,“带你去干什么?你是打得过顾厚生,还是打得过他身边的保镖?你除了会拿手术刀之外,就是一个花架子!”
“我去!”保臻瞬间暴怒,“老二,我跟你急的啊!什么叫我就是一个花架子?我怎么就打不过顾厚生了?”
厉庭川一个冷洌的眼眸射过来,保臻瞬间又蔫了,一脸妥协的说道,“行,我就算是个花架子,那也是个很有用的花架子!你现在有伤在身,能是顾厚生那野人的对手?能打得过他?我在你身边,随时都能给你治伤。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不放心你这一身的伤!”
厉庭川还想说什么,保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二哥,我虽然是打不过你和老大。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没用的花架子。但,至少我手能拿刀吧?论玩手术刀,谁能玩得过我啊?说不过,我还能让顾厚生负伤呢!”
见他这般说道,厉庭川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手机再次响起,电话是北逸打来的。
“喂。”厉庭川接起电话。
“庭川,出发!”耳边传来北逸沉冷的声音,“我这边已经都处理好了。就在南山别墅酒店会面,S市那边,闻人夏会搞定。”
“嗯,知道了。”厉庭川挂了电话,看向保臻,“还不走?”
保臻勾起一抹乐呵呵的,很是兴奋的笑容,“得嘞,这就出发救嫂子,打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