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试试看,我们谁先死!”宋云洱一脸凛然的盯着他。
“不怕死?”顾厚生冷笑,那一张脸是扭曲的,狰狞的,“我知道,你宋云洱确实不怕死,也够狠!不过,你真舍得下厉庭川?舍得让你们的女儿跟着你一起死?你说,厉庭川如果知道你死了,会是什么反应?”
“是跟着疯了?还是记着你几年之后,忘记。然后重新爱上别的女人?宋云洱,如果是后者,你觉得值吗?如果是前者,你舍得忍心吗?”
宋云洱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听着他的话,就像是在听他放屁一样。
“所以,其实是你舍不得死,不是吗?还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做什么呢?”宋云洱一脸嘲讽的看着他,“我这个人向来好说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狠我,双倍奉还!”
“顾厚生,千万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好像是你看上了我,喜欢上了我,非我不可了。其实这都不过只是你用来掩藏肮脏的借口。”
“如果我不是厉庭川的女人,你还会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对我献殷勤吗?你只是要抢走属于厉庭川的东西而已。”
“哦?”顾厚生的唇角扬起一抹怪异的冷笑,“我为什么要抢走厉庭川的东西?毕竟,我与厉庭川可没有恩怨。”
“你与他没有恩怨,但你与北逸大哥有!”宋云洱凌视着他,“而他与北逸大哥是生死兄弟,自然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他们有着共同的生意,自然不可能让你伤害到北逸大哥。”
“在你看来,损了厉庭川,便是伤了北逸。而我是厉庭川的软肋,拿住了我,便是扼住了他的咽喉。做人如你这般无耻,少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宋云洱的言语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嘲讽,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嘲讽。
那样的眼神与语气,大有一副将顾厚生这个男人的尊严狠狠的踩在地上的样子。
这对于顾厚生来说,是一种羞辱,是一种鄙视。
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听着这样的嘲讽,都得暴。
特别还是如顾厚生这样的男人。
曾经,他也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如王帝一般,站于金字塔尖。
而现在……
如宋云洱所言,他一无所有。
甚至与玉婉儿一样,成了别人的一条狗。
成了与厉埕致一样的废物。
而厉埕致,曾经是他不屑的,看不起的。
现如今,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废物,一个需要看别人手势,看别人脸色行事的废物。
如宋云洱所言,这里确实并不是他的地盘,他也确实只是在狐假虎威而已。
但,这些他又怎么会在宋云洱面前承认呢?
他如果会承认现在的他,是一个废物。
“宋小姐既然看得这么透彻,那不如猜猜看,我们把你掳来这里,有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