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的母亲居然和纳兰清是亲姐妹?
“她怀着你回了A市,嫁给了别人。她以为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知道她恨我。当年是我负了她。我想,既然她那么恨我。她要走就让她走。”言绝说到这里带着悔恨,“当年我不该让她走的。如果不是我,她当年不会折磨了自己。让自己陷入痛苦里。是我害了她。是我害的她痛苦了那么多年。封御,浅浅,对不起,是我。是我太自私了。是我造成的一切悲剧。是我当年想用绑架你们威胁你的母亲救小影一命。是我做的。不是我,你们的父母不会死。不是我,你们封家一族不会被灭。”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她那么爱顾景深,从此以后,她与顾景深在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是我一念之差造成了这一切的种种。当年景深还小,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也不配做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影把自己痛苦的折磨下去。只有你母亲可以救小影。你们封家的血太特殊了。能杀人,能救人。”
当年,他深爱纳兰清。整整爱了那么多年,可不曾想过,当年会遇到许影。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十多岁,许影才二十出头。可她和纳兰清长的是那么像。最先开始,他的确是把许影当做了替身。随着时间的过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把许影当做了替身还是什么?
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爱上许影了。
他这一生有过许多的女人,却独独让许影怀了孩子。如果不是他想要和许影怀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许影不可能怀孕。
可他们当年彼此也是太倔,错过了太多。等幡然醒悟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她已经决然的离开嫁给别的男人。
整整十年。他看着她成为别的男人妻子十年。可那十年,她过的不好。
当年她结婚的时候他也来了。只是,终究他没有踏出那一步将她带走。
她嫁给别的男人不久后就开始病了,一病就是十年。那一年,他清楚的记得,景深才九岁,封御也比景深大了一岁而已,那个时候封御也就十岁,浅浅才三岁吧。那几年他一直待在A市,可以说是看着他们几个孩子长大的。只是同在一座城市,当年的他们彼此并不认识。他也忘不了当年封御还小的时候喊自己言叔叔的模样,而浅浅那个时候也跟在封御的后面喊着他这个叔叔。他们也许都不曾想过,就是他一念之差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当年小影的病却越发的严重,她给寒琛以沫写去的信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封信他曾经截下来看过后才悄无声息的寄了出去。偷偷的在一旁看着她即将要死,当年他的确也是疯魔了一般。他没有计较后果,只是知道封家的血特别。这才绑架了封御兄妹两个用来威胁封家。当时他想要的只是南宫凌夕的血而已。他没有想过要封家一家人的命。他也不曾想到封家的世仇慕容家会突然出现。可到底,的确是因为他才造成的这一切。
当封家一家全部惨死,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一切都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他在南宫凌夕死的时候取了她的血。他自私疯魔。为此,他每年到了封家一家的忌日时都会来A市祭奠他们。
当年人人都说他因为一个纳兰清疯魔了。可没有人知道,后来他为了许影也疯魔了。
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一件事,那就是他爱上许影了。
不是因为她长的像纳兰清。爱上她,只是因为她是许影。她是独一无二的许影。
她们是姐妹,前期他为纳兰清疯的厉害,后期,他为许影疯的厉害。
顾浅浅冷冷的看着言绝,“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把别人的命当做不是命。我封家上下都是你害的。做了孽,你是一定要还的。”
“我把我的命还给你们兄妹两个。只希望你们心里的仇恨从此可以消散。放过言家上下,放过景深。浅浅…”言绝捂着伤口朝着浅浅走了过来,染着血的手握住浅浅的手臂,说,“我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只能在一旁偷偷的关注他的一切。浅浅,我知道你和景深彼此深爱。你们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叫宁宁,看在宁宁的份上,这件事不要怪到景深的身上去。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让景深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浅浅,你别让宁宁也从小就失去父亲。可以么?”
“我把这条命给你。”言绝握住浅浅的手,抓住她手里的水果刀往身上又是狠狠的扎了进去,“放过景深,放过言家上下。看在宁宁的份上,不要…不要离开他。景深他这一生很苦,都是我造成的。浅浅,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把这条命给你。我还给你封家。”
“言绝。”
“大伯。”
言泽与陆璟霆同时喊。
言泽是既痛心又怒,当知道真相,他言家是对不起封家。他与封家可是世交。可却不想出了这件事。“孩子,言绝的命不够,我这条命也还给你封家。”
何尝的,言绝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在逼浅浅呢?
言绝是她封家的仇人。可言绝却又是顾景深的父亲。是宁宁的爷爷。她该下手杀了言绝的。可,真杀了言绝,将来她与顾景深如何自处?她以后又该怎么和宁宁说,她杀了他的爷爷?她又该怎么告诉宁宁,他的爷爷是害他妈妈一家的仇人?
封御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现在陷入了两难的痛苦里去了。如果这换做是别人他一定立马就杀了。可如今,浅浅与顾景深还有宁宁。他们该怎么办?
“景深,你的母亲…她没有…没有死。南宫凌夕的血我取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一直将她…”
最后那一刀言绝是握住浅浅的手自己扎进去的,那一刀他自己扎的比浅浅扎的还要深,本就已经失血了。这一刀,让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话都没有说完,言绝整个人倒在地上。
顾浅浅猩红着眼怔怔的看着。失了语言,一切于她而言好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你说什么?我母亲在哪里?她在哪?”
可回答顾景深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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