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你倒是打个招呼啊!想愁死我?”孔岩嗔怪着,仍然笑着。
陈冲跑出来,朝陆航敬礼;嘎子跑出来,面对陆航不出声;马腿跑出来,张嘴刚要喊连长,结果摔趴下了,直勾勾盯着小丫蛋手里端着的冲锋枪不眨眼:“那是……好个乖乖!”
撇下工兵铲的孔岩和陆航一起走向帐篷,继续对陆航叨咕着:“石屋这回要起二层,我做的主;另外我想在河面上架绳索,铺木板,直接修个绳桥出来你看行不行?那比拽筏子方便,关键时刻说砍断就能砍断,又不难修……团里让咱们回去开会呢,你要是不回来,我还打算过了晌午就走……对了,饿了吧你?那个嘎子啊,你赶紧看着弄点啥让他俩垫补垫补。”
这时小丫蛋插言:“我不吃嘎子做的,宁可过河去找马姨解决!”
陆航不禁问:“小干材还没回来?”
“可别提了!一个个的啊你们……据说你那时候前脚才出来没两天呢,衰鬼跟师里来的人告御状,这不省心的小干材犯了浑,揪着衰鬼差点相互打破脑袋。”
“然后呢?”
“你说呢,然后就到禁闭室里去住着了,还用想吗?可愁死我了……陆航啊,我十分好奇,你是真觉着禁闭室那地方风水好怎么地?要我说,趁着这回孔庄重建,我再给你搭个禁闭室怎么样?能看山能看水保证比团里的风景好,想住你尽管在这住,别再跑团里丢我的人行不行?我是指导员啊!咱特战连能不能别在这事上勤快?还笑?好意思吗……再笑我真急了我跟你说!指导员也是有底线的!扛木头你就不如我,我卯足力气未必打不过你我跟你说……”
虽然昨晚又赶了半宿的路,但是还没亮陆航就醒了。有些事情,越到临近,越是渴望。
他决定到院子里看看晨曦,以缓解那份难以言述的期待;站在枣树下,还没欣赏多久,便觉得东方的颜色好像她皮肤的晕红。这没效果,只好踱着步低下头,改为欣赏傻子挖在院里那口井……见鬼!还是回屋里再躺会儿吧,听老孔打呼噜也比这强。
吃过了早饭,早早来到操场旁,目光注视着操场上出操的战士们,余光关注的却是操场对面卫生队的某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