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抱起臧悦拼了命的往外跑,下人们听见以后纷纷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小姐抬回房间。
萧略守在门外,状若疯狂的渡着步子,心情糟透到底,华佗临走时,曾经叮嘱过自己,臧悦的病最忌讳忽喜忽悲,一旦时常发作,即便神仙来了也挽救不了。
半晌后,医师背着药箱走了出来,萧略紧忙上前询问情况。
“萧将军,这回算是勉强救下来了,切记,千万不能在刺激小姐了。”
话毕,医师叹了口气,悄然离去。
谈何容易!
萧略眉头紧锁,他就算有三头六臂,飞天遁地的本事,也无法阻止臧悦的伤心呀。
吱嘎...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当萧略看见昏迷之中的臧悦依旧喊着父亲,顿时心如刀绞,最后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来到外面以后,萧略大喊道:“来人。”
“主公有何吩咐。”
一众甲士齐刷刷单膝跪地。
唰!
萧略抽出长剑,双目赤红,怒吼道:“听令,你们立刻去大牢宰了马延,然后把他的脑袋摆放在灵堂里,立刻,立刻就去!”
“诺!”
甲士们领命以后,带着肃杀之气迅速离去。
此时的萧略什么都不在乎了,鸟你是袁绍的手下,还是曹操的手下,一句话血债血偿!
当鳌江等人收到消息以后,火急火燎的赶到太守府邸,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马延血淋漓的人头已经摆放在灵堂内。
“哎呀,主公啊,你太冲动了,袁绍何许人也,我们公然杀死了他的部下,他岂会不来兴师问罪。”鳌江气急坏败的道。
“去你妈的,那个王八蛋杀了我岳丈,又差点害死悦儿,老子没去找他算账就不错了,兴师问罪,好啊,那就让他来吧,我等着!”
萧略算是把上下五千年积攒下来的骂人精华全搬了出来,他就是要骂,要发泄,不吐不快,不骂不爽。
众人低着脑袋,谁也不敢再说话了,生怕激怒主公,下一刻,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脏话。
“主公,主公...”
这个时候,孙勇从莒县风风火火赶了回来,这个惹事母子就怕事小,非但没有劝说主公,相反举双手赞成,恨得众人再心中大骂不已。
“主公啊,马延杀也就杀了,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一切要以大局为主。”鳌江再次提醒道。
萧略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发飙,其实他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可是他不杀了马延,总感觉对不住臧悦,想想当初吕布冲冠一怒为红颜,在看看自己所做之事,也算不上什么,袁绍盘踞河北,难不成还敢跑到开阳城来兴师问罪,无稽之谈。
“先不说这些了,当初要不是臧霸收留,我们焉有翻身的机会,吃水不忘打井人,所以他的丧事一定要办得隆重体面,就算是我们送他最后一程吧!”萧略哀叹道。
鳌江眼睛转了转,谨慎的问道:“请问主公,那太守之位由谁来接替?”
这句话自然指的是臧霸之子臧善,毕竟臧霸生前已是割据一方的豪强,不受朝廷管束,这子承父业也就变成了顺理成章。
当然,众人都是拥戴萧略的,还是有必要把此事问清楚好,以免生出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