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袁绍不再理睬他,然后扭头看向萧略等人,惭愧道:“我教子无方,让两位受苦了,还请恕罪。”
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俩若是在不依不饶,反倒是显得气度狭隘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袁公不必动怒。”
话毕,刘备亲自将袁熙搀扶起来,算是主动做出让步,以此来缓解尴尬气氛。
“哎,都怪我岁数大了以后,越来越糊涂,临走之时,居然忘记叮嘱我儿照常供给粮饷之事,不然的话,也不会闹出这种误会。”
袁绍并没有撒谎,眼看就要展开计划了,他岂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自断双臂的蠢事。
唯一让他感到失望的就是二儿子袁熙,竟然傻到分不清形势,瞎搞一通,幸好他赶回来的及时,否则的话,一旦大错铸成,肠子都得悔青。
“袁公倒是生了个好儿子,秉公办事,刚正不阿,不过...就是太死板了。”萧略说道:“今日幸好没有发生摩擦,不然的话,我们的联军就会成为天下人最大的笑柄。”话毕,他挥了挥手,琅邪军开始收队。
袁绍眼角微微抽搐,虽然儿子有错在先,但是萧略的做法也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天底下哪有不给就抢的道理。
袁绍军撤走,琅邪军也陆续回营,三人简单交谈几句后,便是各自离去,此事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不在追究责任。
有了这次教训以后,第二天清晨,文丑便是亲自带队将粮饷送了过来。
清点完毕,萧略笑呵呵走到近前,拱手道:“文丑将军是我心中最敬佩的战将,昨天事情属于公事,我俩之间并无私怨,所以还请多多包涵啊。”
人最怕敬,尤其是受到身份地位高于自己之人的夸赞。
一听这话,文丑反倒是变得惭愧:“萧将军谬赞了,其实仔细想想,倘若换成我军挨饿好几天,难免也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理解就好。”萧略笑了笑,继续道:“说实话,我与文丑将军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今日若是不忙的话,不知可否赏个脸面,你我对酒当歌,痛饮一番,以表我对将军的仰慕之情。”
“这...”
文丑犹豫不决,这喝酒倒没问题,只是他担心此事传到主公耳朵里面,恐怕会引起误会啊。
萧略何等奸诈,顿时猜出他心有顾虑,于是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文丑将军一身虎胆,莫非害怕有小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嘛?”
这么一激,文丑果然是受不了:“我何惧之有,方才走神,我只是在想晚上喝什么酒更加痛快而已。”
“哈哈,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晚上见。”
“好,晚上见。”
目送走文丑以后,萧略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喃喃自语:“如果能把颜良,文丑两员战将收于账下,那么自己的军队岂不是可以与曹操的虎贲军相媲美了!”
……
二公子府邸。
房间中。
自从被父亲狠狠踢了脚以后,袁熙就感觉胸口一直隐隐作痛,躺在床榻上休养好几天,依旧不见好转。
妻子甄宓将熬好的汤药递给了他,美眸中有着心疼之色,柔声道:“夫君是心中憋着一口怒气,所以伤势才丝毫不见起色,长此以往下去,你只会害了自己。”
“哎,你说说看,我何罪之有,父亲为何那样对待我?”
回忆起那日情景,袁熙就气不打一处来,众目睽睽之下挨顿打,他简直是颜面扫地。
“夫君秉公办事,其实并无过错,但...错就错在,你不善揣摩父亲的心思。”
甄宓不但长得美貌绝伦,脑袋更是聪颖无比,她虽未出门,但却能从夫君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哼,我就是看不惯萧略那副嚣张的模样。”袁熙咬牙切齿道。
“你呀,就是太固执了,父亲不是常教导你们说,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甄宓说道:“像萧略那样的人若是利用好了,或许会成为夫君今后一大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