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扭头看了眼马超,然后目光再次移向蒯良,淡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接二弟回家的。”
二弟?
蒯良茫然不解。
“多年前,我与马超便是义结金兰的把兄弟,此次他与韩遂闹翻,走投无路,我得知消息后,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萧略撒谎向来是理直气壮,毫无破绽,不管怎样,首先必须要把自己与马超绑在一起,而这个理由绝对够充分。
一旁,马超表情略显古怪,随即一闪而逝,他又不是三岁的孩童,自然能猜出主公的意图。
“你俩是八拜之交,这件事情,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蒯良诧异道:“另外,马超将军为何不先去投靠你,反而先来荆州投靠呢?”
“哎,二弟报仇心切,而我又不具备那个实力,所以他考虑再三,这才没有来打扰我。”萧略眼睛翻了翻,继续道:“怎么,两位先生对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
“没……没有,我们只是随便问问。”
蒯良叫苦不迭啊,照这种情况来看,马超所部挺进荆州腹地是为了借路啊。
这下麻烦大了,黄祖,文聘等战将要是知道此事,必然会派大军截杀马超所部,这倒是其次的,最要命的是交州之主要是有个闪失,荆州定会召来交州军最疯狂报复的。
别说黄祖,文聘敢不敢,他俩本来就是一对虎凿子,从来就不会考虑后果的。
“我见两位先生脸色难堪,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萧略问道。
蒯越,蒯良面面相觑,最后蒯良叹了口气,无奈道:“恕在下直言,萧将军就不应该来荆州。”
“此话何意?”
“荆州表面看起来和谐,实则暗流涌动,我们兄弟俩自然是主张对外和平相处,可那些武将整天做着争夺天下的美梦。”蒯良苦涩道:“萧将军不来,马超所部去留问题都是小事,可萧将军来了,问题瞬间变了味道,当初萧将军去交州发展时,就曾借道途经荆州,那个时候,你可是让荆州军很下不来台。”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初我若不用雷霆手段强力震慑贵军,我军岂能顺利通过,但……原则问题,我并没有碰,更没有损害你们一丝利益。”
“即便如此,你还是让荆州武将们耿耿于怀呀。”
萧略是个聪明人,他能听得出来,蒯良对自己并没有敌意,准确的说,事事都在为双方着想。
“明人不说暗话,事已至此,两位先生可否给我指出一条明路。”
这一回,萧略放下了面子,主动发出求救信号。
蒯良想了想:“为了避免发生军事冲突,萧将军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另外……马超将军要有个合理借口横穿荆州才行,这样我俩也好向主公禀报。”
马超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萧略,询问道:“请主公拿个主意吧。”
萧略摸了摸鼻尖,思索半晌,方才开口道:“现在刘琦与那些武将所担心的是我们到底要干什么,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开山见山告诉他们,你要去投奔江东,又或者交州。”
“这么说,不会引起刘琦的怒火吧?”马超问道。
“当然会,不过……以他的性格未必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