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嘉安猜测道:“那他现在肯定是龙世阳的亲信了?”
二饼接道:“哼!柳文忠活着时候不知道,现在一定是了。”
说话的功夫,龙世阳带人来到了大门前。
他瞄了一眼路上躺着的护卫,说道:
“两位年纪轻轻就身手不凡,今日龙某真是大开眼界了!不过,在人家宗门里大肆施展拳脚,有些不大妥当吧。”
荣嘉安笑道:“龙堂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关起来,这又岂是待客之道啊?”
毕长老举起拐棍愤愤地说:
“小娃娃莫要如此讲话!小歪说你们曾去过厨房,而陶三民也讲说是被你们胁迫,难道不是早有预谋吗?我看这个陶三民也有问题,龙堂主,不如叫他来当面对质吧。”
龙世阳沉着脸说道:“陶三民他……已经死了。”
死了?
众人惊乱,毕长老赶忙问道:“请问龙堂主,他是怎么死的?”
龙世阳没有回应,毕长老又继续说道:“我看呐,一定是你们杀人灭口,想掩盖事实的真相。”
众人有人呼应:
“陶三民回来的时候就揭发他们了,我想这必是内心记恨,才痛下杀手!”
“是啊,龙堂主,不能轻饶了他们!”
荣嘉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眼见都不一定为真,更何况你都没有亲眼看到,就认定我们是凶手?龙堂主,你们千絮堂这些阁老可真是心明眼亮啊!陶三民的死我不知道,但杀死你们柳堂主的人,我倒是清楚得很!”
“哦?到底是谁?你倒是说说看。”
荣嘉安道:“哈~这种情况下不管我说什么,在你们看来,都是虚假的说辞吧?我只说一点,请问你们柳堂主死了,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那些人听后表情都不淡定了,眼神左躲右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看龙世阳一眼都不敢。
杨缙戈有些吃惊,这种场合之下,没有任何证据,说什么都是徒劳,可没想到这一句话,竟让他们变被动为主动。
这荣嘉安……不一般啊!
当然众人中也有骂他是挑拨离间,信口开河之辈,但呼声很快就被龙世阳的气势了下去了。
他回应道:
“今日柳堂主殡天,是敝宗门的不幸,我本打算尽快查明凶手,还两位清白,也好尽快送你们出去,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你刚才所说,对我们宗门实属不敬,龙某不得不在此讨个公道。
给柳堂主下毒的凶手到现在还未查明,你们作为当事者,不仅不配合调查,反而私自出逃,还伤我宗门众弟子。
本座好言相商,你们却咄咄逼人,不仅出言无礼,更挑拨我宗门内的关系,想使我众叛亲离。
这等居心叵测……
你们现在已经不是有嫌疑了,而是公然挑衅我千絮堂的权威,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恐怕会酿成大祸。”
一旁的二饼不知怎么的,顿时舒了一口气:
“这可算是说到点儿上了,这家伙太能装了,要是论耍嘴皮子,他认第二,真没人敢认第一。”
一旁的杨缙戈早就憋着一股劲,听到这话上前说道:
“既然要打,就让你死个明白,龙世阳!你可知我是谁?”
其实龙世阳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看他破衣烂衫,面容丑陋,很难和自己以前的旧知挂上钩,以为只是外院的乞丐,便没有在意。
他这么一问,龙世阳立马警觉起来:“听阁下的声音不曾相识,请问尊号是?”
“哼!那我就让你瞧个明白!”
只见杨缙戈抬手在脸上一抹,顿时露出了一张充满侠气的脸庞,气质非凡。
原来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露出真面容后,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他的年龄看上去有三十出头,可能是由于长年囚禁的原因,显得略微有些沧桑,山羊胡是真的,而且声音也变得底气十足。
荣嘉安小声对二饼说道:“我以为是大叔,以后还是叫杨大哥吧……”
二饼也点头称是。
龙世阳看后也不禁一愣,这人确实不认识,但长相和神情怎么看都像……
他惊道:“难道你是杨家人?”
“没错!我就是杨家老五杨缙戈!”
“杨缙戈……你不是死了吗?”
“本来我已经死了,可老天有眼,又让我活了过来,为的就是今日来取你这逆贼的狗命!”
众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乞丐竟是杨家的后人,但他的长相和那份凌人的气度,让在场所有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慌了神,这简直就是当年的杨护院在世啊!
参务们各个惊讶万分,龙世阳眼珠一转,脸色也随之暗了下去,说道:
“当年你父亲潜入内院,杀害堂主意图谋取堂主之位,虽然伏法,但我们终究是来晚一步……”
杨缙戈骂道:
“胡说八道!人明明是你和柳文忠合计陷害的,你们为了铲除异己,又将我父亲杀害,这事你骗的了天下人,可骗不了我!”
龙世阳见他有些激动,叹了口气:“哎!人已经死了,随你怎么说……”
龙世阳说到这里,表情显得有些沮丧,不过很快他又振作精神,对杨缙戈道:
“此事是你父亲所为,与你毫无关系,天可怜见,杨家的血脉也算是保下来了,你走吧!为了那件事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不想再追究了。”
众人纷纷劝道:
“龙堂主,他父亲犯上作乱,此子不能留啊!”
“龙堂主,不要妇人之仁啊!”
“是啊堂主,他勾结外人,不可心慈手软啊!”
龙世阳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伤心,却不再回应。
“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颠倒黑白呢?
今日,我若不能为父报仇,便自行了断!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