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地花椒和大料,陈皮肉桂加了姜。
丁香木香这个亲哥俩啊,丁香木香这个亲哥俩。
红袍姊妹是辣椒茴香,砂仁豆蔻样样儿有,人参鹿茸它里边藏。
你买回家去把饭做,鸡鸭鱼肉它喷儿喷儿地香。
夏天热,冬天凉,冬夏离不了这十三香。
亲朋好友们来聚会,你扎起了围裙就下了厨房。
煎炒烹炸啊味道美,别人夸你的手艺强。
赛过王母地蟠桃宴,胜过老君的仙丹香。
刘厨师今天登门拜访,都是你用了我地十三香。
三块一包,五块俩。多买多便宜还批发。
买滴买,瞧地瞧啊,给街坊邻居就稍上两包。
潘金莲买砒霜,害死了丈夫武大郎。
她为什么狠心把丈夫害,都是她没买我地十三香。”
又一首唱罢,两人都很惊讶。
谁这么有雅兴,还跑这卖十三香来了?
本来两人是分头站立,听完这首唱曲儿,卜小鑫凑到荣嘉安身边小声说道:
“可能是看守,要不要放倒他们?”
荣嘉安点点头,给了个手势,两人便分头向里走去。
这里到处是铁栏杆围成的牢房,一共三排,两个过道。
两人分站不同的地方,放眼看去,倒是能一眼看到尽头了,可牢房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难不成里面还有空间?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周围没有看守,他们的注意力自然就放到了牢房内。
一边走一边看着此处的景象,而一幕幕血腥又残忍的画面,竟又再次刷新了他们对炼狱的认识。
开始几个牢房还是空的,但随着继续深入,两人便有些迈不出脚了。
每个牢房内都只关押着一个人,他们或拷或锁,都以不同的姿势被囚禁着。
最主要的是,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是残缺不堪的。
有的人身上坑坑洼洼,如同被勺子一勺一勺把肉挖掉一般;
有的人双目凹陷,嘴巴还被缝在一起;
有的人被固定双手,但下身已经不见了,从轻微起伏的胸口来判断,他应该还活着。
卜小鑫甚至在一处牢房内,看到一个了小罐子,上面只露出一个男人的头,似乎还在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但牢房被打扫的非常干净,除了一些已经干涸的血渍外,
并没有太让人糟心的东西,甚至连老鼠都没有。
这样的景象,莫非又是那些富人的游戏?
荣嘉安通过一个过道口,来到了卜小鑫的身边,这胖子此时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看管,
悲戚地说道:
“这……这可怎么救?就算出去了,人也废了!”
荣嘉安盯着眼前的牢房默不作声。
是啊,人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正当两人为眼前一幕而震惊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鸣诵:“救人?救心……救苦,救难!”
“谁在说话?”
两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侧的牢房内,有一个光头的人,如同睡梦罗汉般侧卧在地上。
荣嘉安对卜小鑫说道:“听声音,刚才唱歌的就是他!”
卜小鑫点了点头,上前对那人说道:“我们是来救人的,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可走不了!”,那人回答的很干脆。
卜小鑫想了想,回到荣嘉安身边小声说道:“这人说话奇奇怪怪的,在这种环境里还能唱歌,
别是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病是体肤之疾,终能痊愈,但心若是死了,便无望了。”
荣嘉安听他说话似有深意,又是个光头,便上前弓身问道:“大师如何称呼?”
那人慢慢立起身子,盘坐在地上,却始终闭着眼睛:“我是空谷和尚。”
“原来真的是和尚!”
卜小鑫扶着栏杆,蹲下说道:“空谷大师,我看你还能行动,不如先离开这里。等我们出去制定
好计划,再回来将这里一锅端了。”
空谷听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这里光线昏暗,卜小鑫却注意到他目光如电,而且气息散在身体
周围,如金刚一般耀眼,赶忙对荣嘉安说道:
“空谷大师是觉醒者!”
只见空谷禅师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后,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双手自然搭在膝盖上,嘴里念起了经文。
卜小鑫看了看楼梯处,有些心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坐禅?大师,你就听我一句吧!”
可这之后不管卜小鑫如何劝说,空谷禅师都不再理会,只是默念着佛经。
卜小鑫见他不理,想是可能自己不太会说话,便对荣嘉安道:
“你也说两句,他留在这不就是等死吗!”
荣嘉安在一旁看了一会,心里已有打算,他并没有听卜小鑫的,而是冲他摇了摇头,将他拉到了
楼梯口。
两人回到了楼梯处,荣嘉安对他说道:“佛家人处事随遇而安,况且你又说他是觉醒者,我想他
能留在这里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
“该说的你都说了,他还不理,我看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先不要管他,等回头你来救人的时
候,如果他还在,一并救出去就是了。”
卜小鑫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便没再多说,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虽然这里负责保安的人很多,但和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只需几个简单的身法,他们便避开了所有的眼线,离开了天堂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