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嘉安夸赞道:“好样的!我知道你刚才假意攻击我们,只是不想让我们掺和进来,对吧?”
田二点了点头:“那些人不仅夺走我们的亲人,还用蛊毒残害大家,这种生活已经够悲惨了,
我不想无辜的人再被卷进来。”
卜小鑫这时大大咧咧地走过来道:
“放心啦,本来我们就是去牛家坡办事的,虽然我不确定那件事是否和你们的事有关联,
但如果他们都是这种货色,顺道把他们解决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人已经死了,尸体留着也是祸害,于是两人便自作主张升起团火,
将汉子的尸体扔火堆里烧了。
看着那熊熊烈火吞噬着尸体,田二告诉两人,其实他早就想去调查了,但那些人都特别的厉害,
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察觉。
时间久了,村民就变得和村长一样,敢怒不敢言。
村长害怕那些人,其实无可厚非,毕竟命只有一条。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出来?”,荣嘉安问道。
“我有两个孩子,家里穷,只能供弟弟读书。以前能上山的时候,日子还算好过,可现在……
老一辈的人被他们拉走了,下一辈的孩子也因为他们整日担惊受怕的,你说这种日子活着还有什
么意思?
我见你们第一面的时候,就看出你们有些不一样了,可能是知觉吧,我发现你们身上有着和那些
人一样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力量!”
或许是他以前经常上山的缘故,在感知能力异常的敏锐。
田二告诉两人说既然要走就必须连夜出发,因为按照脚程算,到牛家坡的距离要半天。
来的人每次都是背着死人回去,时间会稍微长一些。
如果到时他们发现尸体没有及时运回去,就会再派人来,田村就要倒霉了。
临走时,田二告诉村长,如果出了什么事,两个孩子和婆姨就拜托他照顾了,
嬢嬢的腿有些不灵便,记得定时给她贴药膏。
“这是啥话么,都是应该的啊。诶~你们……”
三人在村长未说完的话语中,默默地离开了田村,向着山里进发。
田二虽是普通人,但长年累月的山间行走,练就出敏捷的行动力。
面对陡峭的山路,速度完全不输二人。
走着走着,卜小鑫便忍不住问道:
“田二哥,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之前你和村长在屋子里嘀咕的那个瘪癞子,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田二听过一笑,告诉他那是村长在用土法子给自己退烧呢。
其实就是从田间抓来的蛤蟆,用刀子把其肚子割开,再拿布绑在人的肚脐处。
用不了多久,发烧的症状就能缓解了,蛤蟆也烤干了。
卜小鑫奇道:“还有这种土法儿?”
田二告诉他这都是以前传下来的土办法,自己小的时候有一次发烧起了疹子,
家里的长辈就用这个法子给医好了。
这办法行是行,却会落下病根,直到现在他都不敢贪凉。
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披星戴月地在道上赶路,这一走就是一整夜。
东方渐亮时,树林中传来脚踩枝叶的声音,听动静有数人之多。
那些人穿着粗布简衣,手拿各种农具利器。
他们步伐缓慢,时不时还会停下张望,看样子不像是在赶路。
正走着,队中一人忽然指着不远处地上的一个黑影轻呼:
“那边有动静。”
领头的见状,立即命人将那黑影团团包围。
走近一看才发现,地上的黑影原来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他的眼镜已经破碎,
但由于是用绳子绑在耳朵上,这才没有掉下来。
一身黑色的户外制服上,有多条像被刀子刮出的一道道口子,一只手用纱布缠起来,
而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搭在身上,指头处还渗着血。
他的头发黑中夹白,因为没有打理显得有些蓬乱。
脸部有淤青,因为林子潮湿的关系,一侧还渗着血。
眼睛嘴巴全都紧闭着,胸口起伏得有些频繁。
领头的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用力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想要试探他是不是还醒着。
那人浑身颤抖了几下,明显是疼痛激发了他大脑皮层而引发的自然反应。
领头对手下吩咐了几句,众人便将他抬起,向着密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