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打着,屋外此时又冲进来数人,他们大多都拿着兵器鱼叉等物。
几个来回,白千舟和杨思博便被制服,随后便有人肆意叫嚣道:
“沙老三!你外出几年连个信儿都没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现在刚一回来就要统领一方水寨,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要么还我护卫团,要么让出位子,十方寨这么多弟兄,轮也轮不到你!”
“铁桨哥,别跟他废话,直接动手!”
一句直接动手,冲进来的数人呼啦一下就把饭桌给围住了,铁了心要擒住沙宝智。
但当第一个人冲到沙宝智眼前想要伸手抓他衣领时,荣嘉安动了。
那人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沙宝智的衣领,就啪的一声被弹开,人应声飞了出去。
只听到“咚”的一声,就撞到了墙上,没了动静。
屋内的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飞出去了?
铁桨正举着手中的大桨趁势要砸向餐桌,不想一个身影就从身边飞了出去,
急忙回头看向沙宝智的位置。
眼见这沙老三还襟坐在原处,只是嘴巴微微张开,眼神有些呆滞。
“不……不要怕,兄弟们,抓住沙老三,十方寨就是我们的了。”
虽说他还能在这紧要关头记得抱团众人,却也不难听出他那颤抖得声音,似乎心里也在打鼓,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沙老二死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可那个胖子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这样的动作只能是觉醒者才能办得到,但眼前的沙宝智也不是觉醒者啊!
这怎么可能?
恍惚间,他似乎感到同伴的目光在一瞬间竟全都不约而同地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他们的眼神
中充满了诧异和惊恐。
铁桨只觉下颚一凉,脑袋顿时激灵一下。
他慢慢回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坐在沙老三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此时正拿着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手里那双筷子是竹制的,但此刻在他看来,却是世界上最为锋利的武器。
“你你……你!”
荣嘉安歪头看着他道:“怎么还磕巴了,刚才不是还嚷嚷挺欢吗?”
“放开我铁桨哥!”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荣嘉安就感应到身后有人向自己袭来。
他头也不回,抬起另一个只手臂,对着身后的空气中一推,
众人顿觉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
呼~~~
刚才跟着铁桨冲上来的还有数人之多,荣嘉安只是一个推手,就把那些壮声势的水喽啰们推出了
门外。
本来想捞点好处,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了洋相。
“就你们这几块料儿,还想统领十方寨?你们三当家这个位子是我兄弟保来的,
要想要坐这个位置,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沙宝智与荣嘉安相识,是基于那次盗墓事件。
他所在的那队土夫子也是倒霉,瞄上的墓穴不仅阴物成群,还被附近正在炼制的恶鬼煞给影响
到变异。
六个摸金匠,最后就只剩下他自己跑了回来。
虽然盗墓是他的毕生志愿,但经历过那次事件后,沙宝智便不再向往整日打洞摸金的日子。
和那些金银宝器相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当然,自己能活着回来,还是要归功于那个把自己从苗人部落背回来的荣嘉安。
当回到田家村后,他只是模糊地认为两人是普通的修行者,却不想竟是翻云覆雨般的人物。
在得知二哥沙宝兴也成为了觉醒者后,老三不免有些伤感。
自己的理想无法实现不说,好不容易离开了危险的地带回到家,却还要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对于他来说,这一切皆是命运,不管自己怎样努力,如何挣扎,到最后都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
子,亦或成为炮灰。
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在临死前做件好事。
正是这样的心态,让他在关键时刻点醒了卜小鑫。
本以为会死在自己兄长手里的沙宝智,却阴差阳错地成了新一任十方寨的当家。
这番因祸得福,使得他又重新拾回了对生活的信心。
当他正式成为了十方寨的当家人后,便一心铺在宗门事务上,希望可以尽自己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