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扑倒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气愤,一想到选妃失败嫁不了太子,就胸闷得想抓狂。各位姑娘显然都知道了自己的糗事,今日一整日都在避着她,连吕姐姐和孙姐姐也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哼,李茹娇!”新仇旧恨加到一起,花钿恨得直咬牙,又气自己竟然心大吃了李茹娇给的东西。
趴在床上睡不着,花钿就出了屋子,忽见外屋放着的琵琶,二话不说就拿了起来,直奔李茹娇的屋子去。
李茹娇、万恬儿和徐轻羽正在屋里歇息,忽听有人敲门,徐轻羽来开了门,见是花钿,笑了一声,道:“文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花钿也笑了笑:“弹琴给你们听呀。”
万恬儿闻声也走了过来,两手抱着胸好笑地看着花钿:“哟,文妹妹你还要弹琴给我们听,看来琴艺一定是十分的了得了,不知文妹妹是几境琴手呀?”
“了不了得,姐姐们听听就知道了。”花钿身子往门里一挤,徐轻羽和万恬儿两个人一起堵着都没能堵住她,愣是让她给挤了进来。
花钿一勾脚,又将门给带上了。手指轻轻一拨琴弦,猛听得“嗡”一声闷响,在里屋坐着看书的李茹娇吓得“啪嗒”一声就将书给掉到了地上。
徐轻羽和万恬儿就在花钿身边,这“嗡”一声响差点没把她的耳朵震聋,两人捂着耳朵尖声叫着冲进了里屋。
聒噪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花钿跟着她们走了进去。
万恬儿脸色煞白一片,仍是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道:“这么难听的琴音,文妹妹也敢来参加太子妃竞选?”
“是呀!”花钿眉一挑,盯了万恬儿一眼,又眉一挑,转向李茹娇:“李茹娇,你为何要在米糖里下药让我出丑?”
“文未定你可别污蔑我!你快出去,不出去,我就喊人了!”李茹娇作势张嘴要喊人。
“文未定?”花钿不解地嘀咕了一声,扭头没见屋里还有别的人,便身子一横,挡在李茹娇面前:“你不承认我就不出去!”
“你以为就凭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真是好笑!”李茹娇冷笑一声,给万恬儿使了个眼色。
万恬儿一面往门边走,一面说道:“王公公和孔嬷嬷就在院子外面吃饭,我们一喊,他们就进来了。到时候别说你进不了下一个环节,连这个环节你也别想继续了!”
王公公和孔嬷嬷是她们这屋里伺候的宫人。
“不承认?”花钿挑眉看着李茹娇,眼角余光瞥见万恬儿已起了身,看样子是要出去喊人了。
忽听“咚”一声响,魔鬼般的琵琶声又起。
万恬儿胸中突然蹿上来一股无名火,猛地转身,觑着李茹娇就一拳揍了下去。接着徐轻羽又二话不说往万恬儿脸上狠揍了一拳。
李茹娇被万恬儿一拳揍得眼冒金星,火气一下子上涨,也抬起胳膊一拳打在万恬儿脸上,万恬儿一下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花钿“咚咚咚”又拨了三下琴,李茹娇、万恬儿和徐轻羽突然又互相拉扯着对方的头发,往死里拽去。
“哼!叫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花钿收起琵琶,打开门,冲着院子里大喊大叫,“不好啦!有人打架啦!快来人呀!有人打架啦!”
喊完,抱着琵琶兔子似的奔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