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这么一解释,应惜心里的醋味散了不少,“我就是和你说一声绾绾的照片送来了,没有其他意思。”
省得他认为,绾绾偷偷藏他的照片,让他还有那么一丝牵挂。
罗尼没说话。
应惜拿了睡裙进卫生间,洗漱后,头发快绞干才出来。
卧室吊顶的灯已经关了,但床头的台灯还亮着。
应惜涂了护肤品,掀开被子坐到他旁边,小手去摸他的五官。
罗尼闭着眼睛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你再不老实,别想睡了。”
应惜讪笑,“我以为你睡着了呢。”缩回手,枯坐等头发上的最后一点朝气退下,才钻进被窝,胳膊搭在他身上,下巴靠着他的肩膀,蹭了蹭,才闭上眼睛。
罗尼忽然侧过身子,睁开眼睛,“你和萧南风本是一对的,听绾绾说她结婚四年了,其中有一年你是跟萧南风在一起,你......”
应惜:“......”
他怎么现在才说这个?
赶紧打断他的话解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新婚当天晚上她脑子不清醒,萧南风打了地铺。后面接她去了他工作的地方,他也是住宿舍的,就算回来,也是看她有没有发病。
从不过夜,因为床铺小,根本容不下两人,除非搂在一起。
而且她是个精神病人,他带她过去住,也担心她会惹事伤人。
所以经常回去看她是真的。
她精神不好的时候,其实也挺依赖他,很听他的话。因为当时她身边,只有他可以信任。
罗尼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一笑,他以前虽然没有过女人,但也知道她的反应是初次。
否则他也不会承诺负责,“我不是质疑你这个,我是想问你,你的病,是怎么好的?”已经结婚了,他想多了解一些她之前的事。
应惜眼睫微垂,“我一直就没好过啊,我是跟你在一起,你请了医生帮我看我的。绾绾没有我的病,可能是因为她不记得我的事……”
她精神方面的疾病并不严重。
吃点药能控制,她自己都以为会很快痊愈的,但后面又加重了。
直至她发现药有问题,偷偷停了。
原本她是想告诉给萧南风的,但她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的话估计也几个人相信。
她选择了沉默。
到了这边她有听绾绾说过,苏秀芸的事情。也算是报应了。
罗尼的胳膊绕道她脖子下面,手掌贴上她的肩膀,“那你欠我的真多,有机会得好好补偿我。”
应惜知道他的补偿的意思,小手捂住脸,这已经成了她的标志性动作,“你想羞死我。”
“……”
年初一包饺子,家里做饭的帮工只剩下一个人了。
有点儿忙不过来,应惜和罗月上前帮忙。
两人年纪相仿,话题也得多。
从衣服到化妆品,再到养猫养狗,无话不说。
罗月笑道,“我唯一聊得起劲的除了妙雪嫂子就是绾绾,她们一个忙着生孩子,一个出国深造,还好家里有你了,以后我都不会觉得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