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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奚宸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张清纯明亮却笼罩在巨大悲伤之下的脸，还有那双如同泉水般清澈透明的眼睛，如同某个人。

而她，早已忘却，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当奚宸说起这些的时候，冷希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问道“那天，那个人是你？”

奚宸点头。

冷希羽那天不是因为醉了才说出那些话，她是因为压抑了太久，才借着酒劲选择和一个陌生人说说话。

“我一直记得，偶尔也会想起你。”

“入得了我奚宸眼的女人少之又少，你是不是该庆幸？”说着微微转头看着她，“冷希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离开我还是留下，你自己选择。”

冷希羽微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她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一定会离开他，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如此之快。

但是一想到要离开奚宸，竟有那么一丝不舍。

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坏他的好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说的，嫁给我。

那么近，那么远。

第一次，她有了想要依靠信任的人，她不知道奚宸对于她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因为未来是未知的。

冷希羽忽然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

“冷希羽，我可不喜欢问题多的女人。”

“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嫌弃我的出身，你是想要和我玩玩还是真的以后会娶我？”冷希羽觉得自己现在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怨妇一样，对着男人说出这些质疑的话。

这真的是她吗？

奚宸却起身，逼近身子，直视她干净的眼睛，“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想要留下来吗？”

又是这样危险的距离，冷希羽头偏了偏，轻咳一下掩盖自己的慌乱，急忙辩解，“才不是呢。”

“哦？那是什么？”

离开？

这两个字让她莫名心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奚宸却故意逗她，“就两个字那么难说出口吗？”说着玩味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表，“我回公司开个会，你坐在儿慢慢想，一个小时候后我来接你。”

冷希羽急忙起身，“哎……”

看见的却是奚宸的背影。

而她看不见奚宸脸上的温暖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