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这三人都有问题,应该受到惩罚或者杀死。
可是,习山是自己的记名弟子,修炼速度快,骨头够硬,脑子也可以。
边渠是云尊者的记名弟子,修炼速度可以,虽未带去那边修炼,可在这里这些魔修当中也算是棵好苗子。
邵文丹允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可他最古怪,无法修炼魔气,却可以在浓郁魔气侵蚀下不发疯,不死,甚至身体出现了些古怪变化。
思索片刻,风尊者有了决定,他要将邵文丹允带走,在另一处巢穴中,仍要被关在笼子里,经受更浓郁的魔气。
反正他平时一直很安静,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修炼。
至于习山和边渠,这是两个问题人物,弄死吧,略显可惜,不弄死,总是惹麻烦。
尤其是那个习山,手脚被打断,关在笼子里,仍无法阻止他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那好吧,就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对魅护法道:“魅,这次的事主要问题在血蝠,是他联络修者并关闭大阵,这才造成这么多弟子死亡。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们也无从追究。
至于习山和边渠,他们的理由虽然说得过去,可我知道,他们心里还抱有幻想。不愿成为魔修,不愿待在这里。
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只能给他两种选择,一是放弃心中的奢望,二就是死。
你去把他们放了,并说清楚,他们可以好好活在这里,可如果再有哪怕一丝不轨行为,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绝对没有下一次。”
笼子中,赤羽搏正呼唤邵文丹允:“邵文兄?邵文兄?这次可多亏了你,否则,我要死在血蝠手上了。”
邵文丹允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又恢复死气沉沉的样子。
赤羽搏心中起伏,又小声道:“邵文兄,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如果我能带你出去呢?”
邵文丹允又缓缓睁开眼睛,那眼中除了血红竟看不出任何波动。
赤羽搏轻轻一叹,看来他都不记得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邵文丹允,而只是个吸血的怪物。
就在此时,黑影一闪,一名长眉老者出现在面前,竟然是风尊者。
他冷冷瞥了赤羽搏一眼,不屑道:“小子,你好自为之吧。”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拎起邵文丹允所在的笼子飘然而去。
邵文兄竟然被带走了,难道要去那个隐藏巢穴?如此一来,就算自己能毁掉这里也救不了他了。
死死盯着风尊者离开的背影,却没注意到邵文丹允的目光,那双血眼中似乎多了什么。
魔气可以改变人的身体,影响其性情,摧毁其神智,却不可以抹灭人的记忆。
对于以往,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可这个怪物其实都记得,然而,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甚至连个人都不算了,闻到血的气息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下手,哪怕曾经的朋友和亲人。
他早就认命了,不存任何幻想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让曾经的一切就此结束吧,然后,以一个新的身份开始,怪物也好魔鬼也罢,累了,不想挣扎了,就这样沉沦吧!
再见了,我的朋友!或许有一天再见到,我也会吸干你的血,那时,希望你已经不把我当做朋友。
大出赤羽搏预料,风尊者并没有为难自己,相反,他走后魅护法竟然将自己和边渠都放了出来,还安排了住处。
赤羽搏暗暗高兴却也有些担忧。果然,魅护法说了风尊者的交代。
从今天开始,他们俩跟其他魔修一样,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懂得珍惜,再有任何不寻常举动,等着他们的就是死,绝不会有回旋余地。
原来这突如其来的自由是最后通牒,好啊!那就看看谁先把谁毁了,反正这已经是最后一赌,早就押上了性命。
赤羽搏终于可以松口气,好好调养一下伤势,顺便考虑一下如何破坏大阵。
突然听到骨中虚的声音:“你能出来真是太好了,我正有要紧事要做。”
赤羽搏一愣,问道:“你要干什么?”
骨中虚不无得意道:“重新炼化一下千魂钟。”
赤羽搏略感失望,那东西虽重要,可眼下,似乎帮不上什么忙。稍有闪失就小命不保了,还在意那东西?
不过,这跟其他事完全没有冲突,随他吧,自己先养好伤势要紧。
哪知骨中虚正在帮他准备一件大杀器,为他之后大杀四方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