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言伸手接过,在手里掂了掂,点了点头,“琉芷,你真大方。”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左手换右手的抛着玩儿。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看见糖葫芦,嗯,二两银子买一串;看见糖人,呃,三两银子来一个;看见面具,随手一锭银子抛过去,挑一个就走;再看见做工精致的灯笼,嗯,拿出一锭银子留下,连钱袋都送了人。
糖葫芦转身送给了个扎小辫的小姑娘,糖人转个弯递给了正哇哇大哭的开裆裤小豆丁,面具走几步就忘了随手一扔扔到了路边打架的顽童中间,灯笼转了转脑子塞在了一对亲亲热热的小佳侣手里。然后大度的摇了摇手,“不用谢不用谢。”
逛的身上几乎没剩什么银子了,终于逛到了陆城有且仅有一家绝无分店,大靖皆知的雅韵琴行。她抬头看了看,右边嘴角勾了勾,眼角微微上挑,笑了。
如果琉芷在旁边,那她立刻就会警觉,小姐这么笑,八成八有人马上要遭殃,剩下的一成二,哼哼,有人以后要遭殃。这个以后是多久以后嘛,不知道,反正是以后。
没人跟着木子言,她看了一眼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抬脚走了进去。
她并不太擅长琴艺,师父也没逼着她一定要学得多精妙。师父说,世人眼里所谓的才女,在他看来不过是顶了一顶散发着五彩光华的高帽;而所谓才女的表演,不过是本人沉浸在众人追捧的虚荣里,卖艺,不卖身……也只是不贱卖罢了,她们要的,是满足了自我虚荣满足了看客猎奇心理之后的,隐藏在掌声之中的,高价出售。
初初听到师父的言论,木子言吃了不知道多少惊,但她向来聪明伶俐,也就吃了那么些惊后就吃惊的发现,师父说的其实蛮有道理。不论前朝还是当朝,那些享负盛名受众人追捧的才女们,不都基本上入了皇室成了皇帝的妃子或者皇帝儿子的妃子?
师父高见,师父真是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