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仆行凶?”木子言神色如常,居高临下俯视他,周身似有寒冰包裹让男子不禁打了个冷噤,“可叹世人眼瞎,不能明辨是非。”不再看那男子,目光却是落在长生面上,“他不是仆人,是家人。”长生一怔,只觉得一种久违的温暖直袭心头,让人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清爽。木子言再次看向男子,冷冷淡淡,“我不曾冲撞于你,你反而诬陷并以此威胁让我带你出城;我不肯你便想要动手,动手不成反被擒,就想要反咬一口,你以为,陆城是你说了算?”扭头吩咐长生,“送他去县衙,他身上的东西会让他吃到苦头。”
男子一听,急了,他刚才逃跑之时顺手偷了几人钱袋,现在还在身上搁着,这要是去见了官,不就自投罗网了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那姑娘又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东西的?这些都不是重点,先消了这姑娘的火气再说,又急忙嬉皮笑脸讨好道:“姑娘误会了,我决没有要讹姑娘的意思,刚才嘛,刚才只是脚滑,脚滑!”他嘿嘿笑着掩饰尴尬。
木子言一双眼眸光华流转,定定的看着男子。那男子只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一切的心思都被窥探无处藏身,心虚道:“真的……”
木子言冷哼一声,“想要我帮忙带你出城,并不是不可以,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就算现在,你还要说谎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男子被木子言震慑,刚要开口,冷不防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话,“姑娘,还请高抬贵手放了这位仁兄,大庭广众之下吵闹恐失了几位脸面,不如大家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有什么不能化解的呢?”
木子言噎了噎,男子被痰卡了卡喉咙咳了几声,长生脚又在男子胸口上碾了碾。
那自以为见义勇为的男子尚且没注意到气氛的古怪和人群里的指指点点,自报家门道:“在下姓赵名正卓,愿为几位做个和事佬。”他对着木子言深深一揖,“姑娘,有话好说,您先住手!”
木子言大度的、好脾气的伸出她一双纤纤玉手,摊开,无辜道:“我没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