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侧妃无言以对,只剩下十分无力的一声,“王爷……”
王爷没有理她,面色复杂的看向李婉心,“你怎么说?”
李婉心将头摇得拨浪鼓似得,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父王,父王明鉴,婉儿没有做过!婉儿都没有去过陆城!怎么会打杀许老板……”
“哦,”周靖嘴角一弯,“二小姐竟然知道老板姓许陆城人世,不错不错。”
李婉心捂着嘴停下了,多说多错,显然她脑子虽然不好使,这点简单的道理倒是知道。
“父皇,儿臣记得您刚才的旨意。不过对象变了,旨意也该适当的改变,依儿臣看,韩侧妃的建议也不是不可取。毕竟韩侧妃处处以大局为重,她提出的建议就肯定是以大局为重。二小姐乃是王叔女儿,身份虽不如郡主尊贵,但也不宜以命抵命;二小姐也并非王叔嫡女,没有郡主的封位封地,这一项就去了吧;至于宗族除名,送去寺庙非召不得出这一点就很好,有利于二小姐修身养性。至于春节嘛,还是可以回王府过节,待上一两天的。父皇,您觉得呢?”
“陛下!”李婉心哭嚎道:“婉儿没有做过,婉儿不服,那些都是伪证,都是他们联合起来要害婉儿的,婉儿不服!不服!”几乎撕心裂肺,然而没有人同情她,因为刚才五位皇子作证她在客栈打了许老板之时,人证皆在,她死不承认;此时铁证如山,她还是死不承认。
真是无可救药。
嘉宁帝看了韩侧妃一眼,又看周靖一眼,最后问道:“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件事一定是二小姐做的?”周靖耸了耸肩,指了指廖氏身边那柄泛着珠宝光华的匕首,“那柄匕首,父皇您还记得吗,是儿臣小时候您送给儿臣的,后来二小姐喜欢非缠着儿臣要,儿臣就忍痛割爱送给了她。”
嘉宁帝心里的那点说不清的怀疑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抬了抬手,疲惫道:“就依你所言。”
周靖好心提醒道:“父皇忘记了,这是韩侧妃的决议。”
韩侧妃一口老血几乎要吐出来,忍了许久,最后咽回了肚子里。
今年嘉宁帝的寿辰注定了是不同寻常的寿辰,李婉心在众人的唏嘘与不屑的目光下被几个侍卫带了下去,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可怜,然而,除了韩侧妃与周仁一脸的欲言又止外,众人都只觉得大快人心。他们或许都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但也见不得李婉心这样,明明心思狠毒却还要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被当众拆穿不仅不去弥补还恶意攀咬……更可恨的是,自诩十分擅长揣摩人心的他们,这么多年竟然都被李婉心蒙在鼓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