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眼皮终于动了动,在大家紧张的神色中缓缓开口,“韩侧妃教女无方,不宜再掌管王府事物,罚月钱三年,禁足半年。”韩侧妃心里恨极,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咬着牙磕了个头。
二夫人眼睛亮了亮,伸手悄悄的捅了捅二老爷,向他小声道:“老爷,你倒是快说啊。”二老爷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二夫人急得跺了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安亲王沉吟片刻,又道:“王府事物就暂交杨侧妃掌管。”杨侧妃躬身答是,态度不卑不亢,安亲王满意的点点头,又对一直打哈欠打得没完的李言蹊道:“蹊儿,你若是得空,也相帮一二。学一学管家之道,毕竟你也不小了,以后到了婆家也是要管家的。”李言蹊干脆利落的答应了,而李听心李寸心李素心却悄悄红了脸颊,觉得安亲王说的话太直白,她们有些不好意思。
“不早了,维文你也先回府吧。”又对三夫人道:“三弟妹也带着泓儿素心回去休息,我有些话要和蹊儿说。”
二老爷带着一脸不满的二夫人和几个子女离开,三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李言蹊也带着孩子退下了,留下韩侧妃跪在原地,李言蹊打着哈欠,老王爷闭目养神,李谨言沉默无言。
安亲王看了韩侧妃一眼,不耐烦道:“还跪着这里做什么?等着本王扶你起来不成?”韩侧妃急忙说不敢,撑着腰慢慢的站了起来,向老王爷和安亲王行礼后也离开了思危殿,安亲王迟疑片刻,最后看向了李谨言。
李谨言话不多,却也知道安亲王是想要和李言蹊单独说话,行礼后默默的退了下去,还顺道让侍卫将思危殿的大门关上了。
此时殿内只剩下一家三辈三个人,安亲王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李言蹊身上,带了些探究与审视,“蹊儿,今日之事,和你是不是有关系?”李言蹊歪着头,右手把玩着左手手腕上她的银手链,毫不犹豫的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他们状告蹊儿杀人放火,自然是和蹊儿有关的。”
安亲王有些懊恼,和缓了些语气道:“你知道,阿爹不是在兴师问罪,你不用害怕。”李言蹊睁大她那双水润的大眼睛,又眨了眨,十分坦然与不解,“我没有害怕啊。”
安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