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卓此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绑着,一点也动弹不得,当他的身体动弹不得的时候,他的脑子就动得尤其频繁,冷笑道:“是了,是了,原来是攀上了有权有势的贵公子,自然是看不上我了。好,很好。”他狠狠瞪着硫云,“你回去告诉你主子,让她放心,我赵正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骚扰她,不会搅了她的好事。”说完,努力挣扎道:“放开,我自己能离开。”
侍卫们看向温朗,温朗点了点头他们便将赵正卓放开了,他果然不再痴缠,转身走了。临转身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硫云,那双原本十分温润的眼里,竟满满的都是纠结的恨意。
等人走远了,温朗才问硫云,“你家小姐是如何招惹了这么个人?”因赵正卓刚才的话太过直白,温朗自然不好指明李言蹊的身份,免得被那几个侍卫听去了也不好。
“他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却不晓得怎么就变了。这事说来也是小姐倒霉,小姐原本一番好意,谁曾想竟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几次死缠烂打诋毁小姐的名声,若不是小姐心善,属下早不知将他揍成什么样了。”
温朗正要说话,一直没怎么说上话的温澜已接口道:“是了,蹊儿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让这种登徒子盯上。他要是下次再敢纠缠蹊儿,你叫上我,我和你一起收拾他!”被温朗瞪了一眼后悻悻的闭了嘴。
“我们也要去北门,便一起吧。”温朗笑道。硫云哪有不允的道理,几人便同行,稍稍加快了些速度追上了李言蹊。
此时已近午时,北门菜市口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连忠勇侯家的公子小姐都不能免俗要来看看热闹,寻常百姓又怎能不好奇那将要被当众斩首的王府侧妃是个什么模样。
李言蹊站在斩首台最前面,视线乃是最好,与温朗兄妹二人说着闲话,目光却时不时掠过监斩台上端坐的那位大理寺少卿。午时一刻,大理寺少卿下令带韩氏出来,两个小兵下去后,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个狱卒押了韩氏上来。她头发十分凌乱,几缕垂下的头发杂乱的将面部遮掩了大半,身上、脸上也污秽不堪,只一双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小,目光里透露着不甘与绝望。嘴上被塞了布团,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澜指着韩氏啧啧嘴,对李言蹊道:“真是活该,王府侧妃已是荣宠之极,如果不是她贪心太过想要害你,如何会有今天的田地。”
李言蹊对温澜笑了笑,“姐姐说的极是,本本分分就很好,但人们却往往总是忽略这一点,作茧自缚。”说话间,目光扫过韩氏的手腕,因她的衣袖遮挡并不能看得明白,不由得运气于手指之间,往韩氏那边弹了弹指甲。
韩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双手向前扑着,刚好露出一截手臂来,李言蹊看了一眼,对温澜道:“她乃是斩首之刑,未免太过血腥,我不想再看,姐姐要与我一同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