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是如何潜入皇宫、为何刺杀淑妃、事后又怎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他们全都不知道,完全无从查起。既无处可查,又何必宣扬,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而皇宫禁卫竟然一点线索都抓不到,皇上坐镇皇宫统率禁卫军,岂不是很丢脸。”
琉夏听她说完,赞同的点了点头。
“此为一,其他的呢?”李言蹊眯着眼睛问。
“郡主您莫急,琉芷慢慢说,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琉芷笑呵呵道:“还有就是钟家里也出了些事。”
“钟家?”琉夏有些兴奋道:“就是据说他家世子乃长安诸俊之首的长庆侯府?”
琉芷低头将琉夏这句话消化了一下,点头,“是他家不错,他家竟然还有位世子,我一直以为都是些小姐呢。”
“这你就不如我清楚了,据说这位长庆侯的父亲乃是武将出身,最初是先皇府上的一个侍卫,先皇揭竿而起推翻前朝的时候,多次遇险都是这位老侯爷舍身相护,因此还断了一臂。先皇惦记老侯爷的忠义,大靖初定之时,咱们家老王爷封王,钟家的老侯爷便也得了侯爵。只是这位老侯爷命里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子,乃是如今的长庆侯。长庆侯府上姬妾众多,可惜也只得一位公子,还只是庶出的。但因钟家只这一位男丁,世子便非他不可了,但据说他生得风神俊逸又文武双全,因此在长安诸公子中拔了头筹。值得一提的是,侯府虽然只有一位公子,但小姐却有十一位,还都生得十分貌美,真是一团花团锦簇。”
“是呢,我也一直晓得这钟家有好些小姐,却不知道他家竟然还有位公子,等过些时候我一定得去见识见识他长个什么模样,竟能在长安这么多公子里排个第一。”琉芷几乎两眼放光,手舞足蹈的说道。
“咳咳。”硫云突然捂着嘴咳了几声,琉芷扭过头去关切道:“木头呆子,你真是个呆子,喝口茶也能将自己呛着,过来我给你拍拍。”
硫云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一动没动。
琉芷悻悻的哼了一声,又将长庆侯府上发生的事简单的与李言蹊说了。
也是大约四五天前,长庆侯突然告假,接连几天都不曾上朝,据琉芷的可靠小道消息,长庆侯一家乃是中了毒,还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只是每天府上都有丫鬟小厮莫名其妙的吐血而死,府上的小姐姬妾们也未能幸免,脸上身上开始起红疹,红疹之上钉着一个小小的水泡,奇痒难耐。那水泡被抓破了,渗液流到哪里哪里便又发新的红疹。最初钟家以为乃是发的水痘,可请来大夫一看用了些药,却全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还比之用药前更严重了些。换了一个大夫,那大夫仔仔细细诊了脉才战战兢兢推测她们乃是中了毒,但中的是什么毒,他医术不佳见识浅薄,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红疹也是奇怪,水泡破了似乎并没有留下半点疤痕,也没见哪位小姐丢了性命,只是反反复复无穷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死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