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陌看着蹲在地上与自己平视的少典,少典看向自己时眼神中充满的溺爱,让他的心稍微觉得好受了些。
“师父,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子陌低下头,顿了顿嘴巴,还是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我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啊!”
少典依旧笑着,但笑容已经变得有些不自然。
“哪个战场?哪场战役?”
从子陌发问的语气中,少典已经听出来了其中的缘由。
“十年前那场战争死了那么多人,留下了那么多遗孤,你为什么偏偏就捡到了我?”
子陌抬头盯着少典,问得很是认真。
“子陌,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
少典清楚,让子陌知道的越多,子陌的心里会越不舒服。
“既然你不给我说,那我就回孟蜚国亲自找到答案。”
听到孟蜚国三个字的时候,少典心里已经知道,子陌已经从什么人嘴里知道了当年的实情。他也明白,子陌知道这件事也只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他觉得,子陌还是太小,不该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子陌,你相信师父吗?”
少典拉着子陌,问道。
“我对师父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没有过任何质疑。只是,这件事,师父却不愿意和我提起。”
子陌眼中含泪地盯着少典,继续说道:“十年前那场战争,只要师父肯对我说,我就信。我知道师父从不会对徒儿说谎。”
少典无奈,只好将那场战争的前因后果如实说给子陌。
而子陌,却不会去关心为什么要发起那场战争,他关心的,只有他的父亲孟极山。
“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你和他们联手杀死的?”
“告诉我,是不是你们杀的?”
子陌冲着少典,喊得歇斯底里。
少典只是面色凝重地低着头,一直没有回答。
一阵静默之后,子陌哭吼着,跑开了。
那天,无论子陌跑到哪儿,少典都跟着。就连晚上睡觉,少典都坐在子陌旁边。
“我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非要置他于死地?”
夜深人静之后,子陌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继续追问道。
“他不该与恶稔祸盈之人为伍。”
少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蜚炼他就算再怎么恶稔祸盈,但他还是蜚炼,我父亲孟极山还是孟极山!你们怎么能将蜚炼所犯下的罪孽归在孟极山头上?他们可是两个不同的人!”
看着少典如一个做了错事低头认错的孩子般自责地低头不语,子陌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点,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父亲永远都是孟极山,我永远都是孟极子陌。以后无论我走到哪儿,我都要姓孟极!”
“那么师父,你告诉我蜚炼到底做了什么让天下人所不容的恶事?”
“杀死扁鹊,流毒千里······”
······
“杀死扁鹊,流毒千里,你当年为什么要做此等蠹政害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