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猿手握虎威枪，很趁手。

像极了当年少典握着虎威枪的样子。

······

吃过朝食，玄猿与夏仪蔓、龙华、常先四人一起，第一批离开了天神营地。

天神营地外的山脚下，长出了今年的第一抹绿芽。只是一点，但格外喜人。

夏仪蔓驻足，蹲身，盯着看了良久。

“走吧。”

玄猿回头再看一眼天神营地，将虎威枪攥得很紧。

巽州天神营离前军，足有三百里地，他们四人一路飞得很快。

寒风呼啸，战旗猎猎。戒备森严的前军大帐内，大将军石破眉头紧锁。他蹲在一个烧得通红的火炉旁边，看着细作用性命换来的五启国布兵图。仓皇之间接任公孙止的主帅之位，石破这两个月以来都是云里雾里。刑昊和烛炳的散攻之策虽已败露，可石破仍吃不准他们接下来到底是要散攻，还是找一点作为突破口主攻。还好，王廷首辅风后的后继补给一直很到位，他们也成功耗掉了五启国近百万大军两个月的粮草。凤凰女王对巽、离二州的战事也一直保持着高度的重视，不但从其它七州派兵驰援，还派来了几位王廷高手前来相助。大战爆发，毗邻北荒的离州压力可能要比巽州更大，子陌营长、凤凰女王基本都会参与离州防御战。目前他驻守前军，公孙止一身两职，即担任巽城城主，又要处理驻扎在巽城内三十万中军的事物，巽州的担子，早已实实落在了他和公孙止二人的头上。

想到此处，石破有如肩负千斤巨担般站起身，看向了挂在大帐内的边境图。以前，他只管跟着师父少典，和孟极子陌、公孙止两位师兄一起厮杀，而现在却不同了，他必须得熟读兵法韬略，细看兵阵地图。担任前军总统帅以来，他一直都在恶补这方面的才能，尽量让自己称得上这个高位。

火炉上的一壶烧酒已经沸了多时，石破闻着烧酒醇厚的香味，干脆将酒壶盖子拿掉。他拿起一个茶壶，放入他做巽城商队首领时收集来的好茶，倒进冰水。

闻着酒香味，品茶。

闻着最能吸引自己的酒香味，品着可以提神的浓茶，石破让自己脑中时刻保持着清醒状态。

一壶茶喝下，茶味有些淡了，石破又抓起一点茶叶放进去，准备煮第二壶。

“石破叔叔！”

玄猿激动的声音忽从大帐外响起，石破还没来得及将茶壶放上火炉，玄猿已经掀起帐帘冲了进来。见到石破就迫不及待将自己修成血术的事情向其炫耀，这正是玄猿的性格。

玄猿获得血术，石破自是万分欣喜。

“来一壶？”

石破看着玄猿的春风得意，自己也很兴奋。

玄猿二话不说，就拿过了石破放在火炉上的酒壶。殊不知，石破要给他喝的，是茶。

“好酒！”

玄猿手端酒壶，闻着酒香，掀起帐帘，龙华三人这才赶到。

“喝点烧酒，暖暖身子！”

不喝茶了，改喝酒。石破拿出五个酒杯，一一斟满。为了庆祝玄猿突破血术而破例喝酒，石破乐在其中。

一边煮茶煮酒，一边听石破讲述这些个月以来，发生在前线的一箩筐子小规模战事。

“石破叔叔，你以前的商队解散了吗？”

玄猿想起初来天神营时，和自己结伴而行的巽城商队，问道。

“他们都跟着我来前军了。”

是的，他们全都放弃了商队护卫之职，跟着石破来到凶险无比的前线，心甘情愿做一名戍边战士。那位将要继承石破商队首领之职的副首领，此时正站在大帐口，自愿为石破的一名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