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讫也是一怔,然后垂下眼嘟囔道:“那正好,不用回去成亲了。”
寄清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看等我们回去了怎么解释。”
何清讫无所谓道:“还要怎么解释啊?我们不回去不就得了。”
寄清漪抄起身旁的一只『药』篮就朝何清讫丢了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回到何清讫身边坐了下来。
何清讫受了寄清漪一击,闷哼了一声,见寄清漪又坐了回来,便疑声道:“怎么不去找客栈了?”
寄清漪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客栈?我没让你横死街头就算不错的了,等下上了『药』你就给我上车,我们连夜赶回去。”
何清讫闻言梗着脖子生气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成亲成亲,而且山上的山贼没有解决我是不会回去的!”
寄清漪握了握拳头,猛地一下站起身:“何清讫,我没同情心?你同情过我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说着大步走出了门。
何清讫被寄清漪吼的一愣,心里立马就后悔了。刚想坐起身去追他,就被从门口走进来的老大夫拦住了:“哎哎,年轻人你坐下,上哪儿去啊你,来来来,我先把金疮『药』给你涂上。”
何清讫摆了摆手道:“谢谢大夫,但是能不能等会在涂,我去看看我朋友,她好像生我的气了,我怕她一气之下走了。”
老大夫听了,就把他摁倒了床上,笑呵呵的说道:“我看着那姑娘不是那种人,你还是先让我给你涂『药』吧。”
何清讫焦急的解释道:“不是啊大夫,我,我做了让她很生气的事情,而且对她而言很重要。我要是不拦住她的话,她真的就走了。”
老大夫慢悠悠的将何清讫的衣服用剪刀剪烂了一个口子道:“那丫头若是真想走,你以为你出去了就能拦得住?你现在去找她只是徒添麻烦而已。”
老大夫往他身上撒了点粉末,何清讫疼的呲牙咧嘴的,就这还不忘说道:“那我出去了,说不定她见我这么可怜就留下了呢,大夫您就先别给我涂『药』了。”
老大夫也不理他的话,自顾自的往他身上撒『药』粉,边撒还边说道:“你这叫缺乏自信和对朋友的信任。我瞧着那姑娘心善,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何清讫还想说什么,就被端着『药』汤进来的何小白打断了,何小白嘴里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小跑着进了屋子:“哥哥,『药』汤熬好了。”
他把『药』汤放到桌子上,用嘴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头,一抬眼没看到寄清漪就问道:“哥哥,姐姐去哪儿了?”
何清讫看到何小白,连忙说道:“小白,你姐姐生我气出去了,你快去看看她有没有自己走掉。”
何小白一愣,抄着小步子就跑出去找寄清漪了。
而此时的帝都尚书府,柳寒梅拿着账本到了寄桐的房间,寄桐正在屋子里梳妆,从镜子里看到柳寒梅来了,连忙笑道:“娘亲,您怎么来了。”
李寒梅坐到了椅子上,翻了翻账本道:“桐儿,你昨日从账房支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干嘛用了?”
寄桐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哎呀,娘亲,美人坊的绸缎不是出新样式了嘛,我去定做了几套。”
柳寒梅有些皱了皱眉道:“什么绸缎能花掉百两银子啊?”
寄桐走过去,扯了扯柳寒梅的衣角说道:“娘亲~桐儿最近都没有填衣服,现在整个尚书府都在为寄清漪的婚事做准备,钱都花到她身上了。”
说着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泪又说道:“桐儿才花了一百两银子娘亲就不高兴,来说桐儿,可看的出现在桐儿多么不受宠。”
看见自己姑娘哭,柳寒梅心里也有些难受的伸出手抱了抱寄桐道:“傻孩子,那寄清漪要是嫁到晋王爷府上了,那咱们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尚书官职加上皇亲国戚,这以后在朝廷上你爹地位就上去了,看谁还敢跟你爹对着干。”
寄桐乖巧的点了点头,以为自己逃过了柳寒梅的追问,谁知道柳寒梅歪头又看着她,神情严肃的问道:“桐儿,你拿着这么多钱到底去干嘛了?是不是给你哥哥了?他整天不着家净是去那些烟花场所,你可不能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