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讫挠了挠头道:“有这个可能吧?毕竟当夜堪比洪水了。中游的话,淤泥太大就没有打捞。”
寄清漪不敢苟同,皱着眉问道:“可有让仵作验尸?”
何清讫笑出声:“大小姐,你是没有看到尸体惨不忍睹的程度,别说仵作了,饿狼都不一定敢去吃。”
寄清漪凝眉正『色』道:“没有具体的检查过,你们怎么能妄下结论!”
何清讫愣了愣,寄清漪又说道:“尸体呢?”
何清讫『舔』了『舔』嘴唇道:“让家属领回家之后下葬了……”
寄清漪无语的抚了抚额:“真是蠢!”
何清讫自知理亏,就没说话。
寄清漪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没好气道:“你说说当天的具体情况。”
何清讫『摸』了『摸』鼻子,思索道:“当天晚上城西郭员外家的小女儿郭红英无故外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无故外出?”寄清漪皱了皱眉道:“定是有原因的,你们可有探查?”
何清讫耸了耸肩膀道:“这无从查起啊。我们原想着将郭红英的丫鬟带到衙门审问,可令人奇怪的是,那郭红英没有丫鬟。”
寄清漪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何清讫道:“怎会有没丫鬟?一个员外的女儿,若是没有丫鬟的话不合情理啊。”
何清讫双手环胸道:“这郭红英是个痴儿,十五岁及笄那年被人骗了身心,之后就疯疯傻傻的。不喜欢别人近身,尤其排斥男子。”
寄清漪歪头看了看何清讫,疑声道:“不喜欢被人近身?”
何清讫挑了挑眉,嘴角含笑说道:“所以说这个郭红英个人生活有些邋遢。”
何清讫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其实听说这个郭红英前几日便有些反常,只是因为她这里不太好,所以就没怎么被人在意。”
很多案子里只要涉及疯子,都会在疯子上有突破点,寄清漪示意何清讫继续往下说。
何清讫后退着走,看着寄清漪说道:“在前些时候,原本对男子特别反感的郭红英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跑到大街上『骚』扰男子。而且,也注意打扮了。”
寄清漪问道:“如何『骚』扰?”
何清讫羞于说出口,只得委婉道:“关于肢体接触。”
“强吻?”
何清讫翻了个白眼道:“拥抱而已。”
寄清漪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如此还好。”
何清讫惊的睁大了眼睛,这姑娘脑袋里是装的什么?都这样了还还好?
寄清漪看起来看起来及其淡定的又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反常?”
何清讫将手臂放到脑袋后面,继续说道:“她说有人要娶她,那人晚上会找她幽会。”
一般女子这般即便是个疯子也会事有蹊跷的吧,寄清漪想到着便问道:“那郭员外可知道她这样?”
何清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这郭员外早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养了这么久却是个嫁不出去的。每日管她饭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寄清漪心里暗暗可怜这位叫郭红英的姑娘,又问道:“那当天可有目击着?”
何清讫转过身和寄清漪并排走道:“这个还真有,是郭院外家的打更的。看到郭红英疯疯癫癫的从家里跑了出来。”
寄清漪皱了皱眉,问道:“那他有没有跟上去?”
何清讫摇了摇头道:“没有。”
“她好歹也算是郭员外的女儿,大半夜的还下着雨私自外出就不怕掉水里啊?”寄清漪有些气愤了
何清讫歪头看着这个颇为正义感的寄清漪道:“那打更的也怕啊,疯子能做出什么谁能知道?”
寄清漪想了片刻,觉得这个案子确实有些棘手,作案当天下了大雨,定是将很多的线索都破坏了。失踪者又是个疯子,没有认证没有物证,最有利用价值的川河下游的尸体也被各个亲属领走了。哎?寄清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何清讫的胳膊就问道:“对了,忘了问你这些死者都是什么人?”
何清讫猛地被寄清漪拉下手臂,胳膊差点儿抽筋:“哎,你轻点儿行嘛。”
说着『揉』了『揉』手臂道:“什么人都有啊,都是老百姓呗。死者共三人,其中两名女『性』一名男『性』。”
“两名女『性』可是有什么共同特征?”
何清讫有些为难道:“当时的场景那么惨不忍睹,我也就没怎么看。”
寄清漪真是怀疑他怎么会管着查案这么久,亏还是京兆伊的儿子,蠢的一批。寄清漪不耐烦的说道:“捡你看到的说,看到什么说多少,仔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