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可以在他的吻中尝到他的怒火。

黎浅被吻的大脑都开始缺氧要喘不上气了，才用脚踢他的腿。

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空隙，她拼命的吸了一口气急急忙忙道：“够了够了！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怎么听我说答案！”

黎渊没有顺从她的话，仅仅给了她一个换气的时间，重新侵略她的唇。

直到黎浅要晕过去了她才被放过，不过黎渊仍没松开对她束缚，大腿顶在了她的两腿间将她牢牢圈在身下，声音暗哑危险，“现在你可以说，我听。”

黎浅的脸都快涨红了，一双杏核眼氤氲了水汽，底气明显不足的问，“你到底是谁。”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黎浅恼怒的抬眼看他，又一次说：“不要在模棱两可的回答，黎渊，你是因为某种原因，失去记忆来到这里的海神对吗？”

“是。”

“那么你的回答呢？”黎渊用着很低的声音问，他舔了舔嘴角，像是还在回味刚刚的美味。

事实总是如一道惊雷一样让人站不住脚，她坐在了黎渊顶起的腿上，眼神一阵飘忽。

“那么我的信仰...是你。”

“是。”

“从你力量觉醒后，就知道自己是谁了么？”

“不错，不过我并不想吓到你。”

黎浅碰到黎渊遇上过的吃惊事太多了，但从没像这一次一样，带给她如此大的冲击力。

此先她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和身为鲛人的黎渊信仰了同一个神明而已，她因为想要获得神术所以拜托黎渊信仰了暴戾神明，却原来神明竟一直在身边吗？

搞笑的是先前她还自认为和主世界不是同一个时空，所以这辈子她都无法有机会看到真神。

克洛诺斯的话是真的。

那么...他其实也不是天使？

这点见解她还是有的，天使是神明的奴隶，绝不会与性情残暴的神明成为兄弟，克洛诺斯带她去圣都偶然瞥到一眼的眼熟雕像，记忆迅速回笼指向了一个惊人的可能...

他...原来是光明神的化身么。

黎浅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他是以光明神的角度来不停的牵引她去发现什么，那么一切她不理解的东西都可以理解了。

所以克洛诺斯会担忧三方阵营的平衡被打破，会带她去了解尼弗迦德帝国的现实情况，因为海神就在她身边。

光明与海洋，才是真正的兄弟，而根本不是什么天使和鲛人。

见黎浅又不说话了，黎渊放下腿将人捞到了胸前，眼神不明，“我还没有听见我想要的答案。”

黎浅手撑着他的胸口，想了想说道：“我既然信仰了你，如果背叛的话，会被惩罚的吧。”

黎渊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又紧，声音低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杀掉我吗？”

黎浅仰头直白的问，她可以清楚的看清那双竖瞳里隐藏的那份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呢？